明修诣不疑有他,端着药进去。
宫梧桐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他之前从未体会过困就睡滋味,明修诣没在身边又极其没有安全感,总是睡会就猛地惊醒,扯着脖子上红绳惊魂未定地喘上半天才能缓过来。
此时他哪怕睡着也是眉头紧皱,手指紧紧抓着脖子上红绳,大概是怕再被勒醒,足尖都紧紧绷着,片刻不肯放松。
明修诣看着心间莫名酸涩,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将药碗放在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宫梧桐睡颜看。
宫梧桐大概嗅到药香,没会就猛地睁开眼睛,像是从场大梦中惊醒似,拼命拉扯着手中红绳惊恐不已,好像又被勒到。
明修诣忙上前把他抱住,握着他手让他放松,省得被他这样神志不清地撕扯真勒到自己,口中温声安抚道:“没事没事,绳子已经解下来,这个是不样。”
宫梧桐死死抓着明修诣衣襟大口喘息着,因为太过急促呼吸都带着点颤音,他小声呜咽声什,明修诣隐约听到他好像在喊疼,但细听却又什都听不到。
明修诣呼吸都情不自禁地放轻,好像大力呼吸都能将怀里人碰碎似,他将手缓缓顺着宫梧桐后颈顺着脊骨往下摩挲,温热手触碰着单薄衣衫下身体,很快就让宫梧桐浑身发软,死死用力十指也开始放松。
宫梧桐后背乃至腰迹都极其敏感,特别是后腰眼处,明修诣对这点很清楚,所以直在后腰处缓缓抚摸着,直到感觉浑身紧绷宫梧桐身体彻底瘫软,他才不着痕迹松口气。
直到这时明修诣才发现自己心脏好像因宫梧桐呜咽好似紧紧蜷缩成团,乍松懈,疼痛从心脉瞬间遍布全身。
原来心疼也能让人痛成这样。
明修诣甚至懊恼起来,恨自己为什又出去整整日不归,让宫梧桐又平白无故遭这种罪。
宫梧桐整个人蜷缩在明修诣怀里,缓缓从噩梦中彻底清醒,他没心没肺惯,靠在明修诣心口听着那急促心跳声,微微抬起头,苍白脸上还残留着湿汗,含糊道:“你回来。”
“嗯。”明修诣不敢看他眼睛,小声道,“……明日不出去。”
宫梧桐懒洋洋打个哈欠,闻言仰着头在明修诣唇上亲下,笑道:“怎,想和师尊双修?天可不够。”
明修诣:“……”
明修诣见他又开始活蹦乱跳,简直哭笑不得,撩着袖子将他脸上冷汗擦掉,正要掐个清洁诀,宫梧桐却扯扯衣裳,道:“要沐浴。”
明修诣愣下,道:“哦好,去准备水。”
宫梧桐点都没有拿徒弟当小厮使自责,赖叽叽在床上伸个懒腰,哼唧应声,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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