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度日,哪怕是四方大佛寺也不渡他,好像何处都没有他容身之处。
他连死都不怕,但在宫梧桐那幽深仿佛能看穿世间切紫眸注视下,竟然无端打个寒颤。
圣尊宫确身负佛骨,自出生便能看透世间所有因果。
宫梧桐只有半身佛骨,看到东西似乎更多。
这段毫无逻辑话,是在暗指江巳未来死状。
江巳牙齿开始细细密密地打起寒战来。
宫梧桐吓完他后,又弯眼睛,仿佛方才那将人魂魄都看透眼神只是错觉。
“现在能告诉,当年指使你故意接近,妄图取心头血,是何人吗?”
江巳忌惮看着他,浑身不知是恐惧还是发冷抖若筛糠,他金丹已碎,就连自爆都没办法。
宫梧桐突然见到面前人身形晃,接着从口中涌出大量鲜血。
竟然咬舌。
“唉。”宫梧桐像是在看个不听劝孩子,“不是说吗,今日不是你死期,你就算咬舌头也不会死。”
话音刚落,江巳双眸猛地睁大,悄无声息失去呼吸。
宫梧桐:“……”
宫梧桐被噎下,紫眸中所看到河流随着那断绝生机缓缓消失。
小圣尊大概没被这打脸过,满脸写着“啊这个、啊那个”,好半天才叹口气从地上起身。
身后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昏死过去,宫梧桐看着脚下逐渐冰凉尸身,又微微抬头看看连天细雨,伸手拢拢毛茸茸披风。
“不好玩,先回去吧。”
宫梧桐浑身带着绿色萤光,春意裹在他周遭,随风御剑离开。
在他离开后不久,地上少年仿佛脱水鱼猛地从地上弹起,扑腾好几下后突然急喘几口气,好半天才睁开眼睛。
那双眸子阴鸷森寒,赫然是夺舍后江巳。
他跪在地上弓着身子,手指死死抠在湿润土壤中,力道之大将地面划出狰狞指痕,仿佛含着砂砾声音嘶吼着响彻周遭。
“宫、梧、桐——”
***
御风宫梧桐偏头打个喷嚏,天上还下着春雨,他也不用灵力遮雨,没会身上便全是湿淋淋雨珠。
明灯提醒他:“小圣尊,当心寒意入体。”
“没事。”宫梧桐兴致勃勃看着近在咫尺九方宗,“‘亲自’为小徒儿下寒潭捞剑,身上怎可能点寒意都没有?等会可得好好邀功呢。”
明灯:“……”
做个人吧。
明灯犹豫路,终于试探着道:“小圣尊,你就这放过江巳?”
宫梧桐眼睛很奇特,能看到世间万物生机,如同河流似从他眼底流过。
既然他眼睛看到江巳生机未绝,今日那江巳就不可能死,或者会寻找其他法子回生。
“哪能啊。”宫梧桐足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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