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衣男人坐在藤椅上,轻轻将手从箜篌上收回来。
他微微抬头,露出张布满水流爬过流沙痕迹似丑陋至极脸。
识海中安安静静看着凤殃突然愣。
那是……
二十年前他。
扶玉秋美梦中,竟然有他?
“鱼、鱼在水。”那个丑陋男人像是做错事似,垂着头轻轻道,“见你……爱听那个人弹。”
扶玉秋跑过来,按着椅子往上蹦,懒洋洋地盘膝坐在凤殃对面藤椅上。
“谁啊?你说乐师?”
凤殃轻轻点头。
扶玉秋张扬又鲜活,好像生机勃勃努力朝着太阳而生草,那种蓬勃又耀眼生机,只是看着就能让千疮百孔凤凰自惭形秽。
“管他做什呢?”扶玉秋手肘撑着膝盖,赖叽叽地说,“他可烦,就因上次走火入魔救他回,就总爱来这里管。”
凤殃大概是不爱听有关乐师话,漫不经心“嗯”声,并不接扶玉秋话。
但扶玉秋在闻幽谷寂寞惯,好不容易来个脾气好还不嫌弃他爱叨逼叨,根本停不下来,嘚啵嘚啵道:“他闲着没事也爱弹破琴还有这箜篌,好听吗就问问你?”
凤殃道:“你不是很爱听吗?”
扶玉秋勉为其难道:“勉强能听吧,谁让无聊呢,不得给自己找点乐子玩啊。”
这时,乐圣声音从旁边幽幽响起:“怎着小祖宗,是不是还得对你感恩戴德啊?”
扶玉秋丝毫没有说人坏话被抓包尴尬,瞪他眼,恶人先告状:“你怎又来啦?”
乐圣道:“听说九重天出事。”
凤殃身躯猛地颤,飞快垂下头。
扶玉秋没察觉到凤殃异样,漫不经心道:“关何事?”
“听说有人将鹓雏少族主挫骨扬灰连片神魂都未留下,现在四族和九重天都在寻罪魁祸首。”乐圣说着,眼睛眯,看看旁边明显有古怪凤殃,“而且听说那人……入下界。”
凤殃身体中气息太过古怪,像灵兽又不是灵兽,说是四族但又不是四族,倒像是各种污秽之气混杂而成,交织在灵脉中,弄脏他本来血脉和气运。
就连乐圣都认不出来这杂乱脏污气息下真正凤凰灵力。
察觉到乐圣在看他,凤殃将头垂得更低。
扶玉秋没心没肺地道:“你还怀疑那罪魁祸首会来闻幽谷吗?”
看不透凤殃身份,乐圣只好将视线收回来,淡淡道:“是你哥让看着你点,省得出事。”
扶玉秋翻个白眼:“他们八百年不回来趟,怎这会子倒是想到——不要你管,你走。”
乐圣:“别胡闹。”
扶玉秋烦得要命,无意中瞥见旁边垂眸看箜篌凤殃,犹豫下,突然趾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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