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神色难得带着点不满:“你经脉枯涸得厉害,好像前几日还服用伤身之物吧?”
奚将阑有些心虚:“咳,情势所迫。”
“下不为例。”婉夫人弹他眉心下,笑道,“你若没有其他事,这段时日就在药宗待着,每日为你用灵力温养。”
奚将阑还没说话,旁门被轻轻敲下。
两人回头看去。
盛焦不知何时在,正站在门槛外,神色漠然地道:“不劳烦婉夫人费心,接他回去。”
婉夫人:“……”
奚将阑:“……”
婉夫人对这个“接”很是疑惑:“接去哪儿?”
“獬豸宗。”盛焦犹豫下,又硬邦邦地补充句,“……洞府。”
婉夫人回想起乐正鸩说“盛焦对奚绝图谋不轨”,不知想到什,若有所思地看向奚将阑:“绝儿,当年你说要合籍,就是盛宗主吗?”
奚将阑:“……”
盛焦:“?”
奚将阑没想到婉夫人会突然说出这句话,脸瞬间通红,也不知道哪来力气猛地伸手去推婉夫人,臊得恨不得钻地:“没、没有事,没有!夫人,夫人您快去忙其他吧,药圃是不是要浇水?!”
婉夫人:“……”
刚下过雨浇什水?
婉夫人见奚将阑满脸尴尬,索性善解人意地点头:“嗯,对,是该浇水。”
她起身指指旁叠得整齐衣物:“沐浴后换上新衣裳,小心别再起烧。”
奚将阑经脉需要用灵力温养,药宗总是不及十三州第人盛宗主厉害。
若是两人真合籍,双修倒是能让奚将阑经脉顺畅得更厉害。
但见奚将阑耳根红透,婉夫人也没多说让他害臊,只说:“那每日得用灵力疏通经脉,还有灵药,去给你拿。”
奚将阑脑袋恨不得埋到胸口里,胡乱摸着黑猫,含糊地应道:“嗯,嗯嗯!知道。”
婉夫人这才离开。
外面雨终于停,碧空如洗,夕阳西下,暮色苍茫。
奚将阑长发披散,黑衣裹在身上将他身形衬得更加纤瘦颀长,他难得觉得羞赧,有下没下摸着猫,根本不想看盛焦神色。
不用想也知道盛焦肯定要找他算“缚灵”账,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敷衍过去。
但奚将阑仔细想,心说:“不对啊,作恶从来都是坦坦荡荡,本来就没怀好心思嘛,为什要解释敷衍呢?”
奚将阑顿时有底气,也不心虚作祟,抬头理不直气也壮地瞪盛焦眼。
盛焦启唇正要说话。
奚将阑熟练地倒打耙截断他话:“你都能对用缚心绫,对你用个缚灵又怎?都说这是各凭本事,谁也别抱怨谁?大不你等灵力彻底恢复,咱们打场。”
盛焦冷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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