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还在剧烈颤抖。
阵混乱中,盛焦不知何时出现在奚将阑身侧,把扣住他手腕。
桃花瓣骤然炸开无数粉色细碎萤光,纷纷扬扬从半空落下。
墙上木雕桃花画边,奚将阑和盛焦已不见踪迹。
***
好似做场梦。
朝阳从如意纹镂空窗落到九思苑,桌案上纸墨笔砚、卷宗心法书凌乱摆放,奚绝埋着头趴在堆书中呼呼大睡。
他好像很缺觉,已睡早课还是睡眼惺忪,温掌院天衍课上依然困意不减。
温孤白手持着卷宗,语调温柔地念着枯燥晦涩卷宗,让奚绝睡得更沉。
其他几个少年也昏昏欲睡。
酆聿悄摸摸写几句话,团成团扔给奚绝。
奚绝被砸下脑袋,含糊地双手抱住后脑,像是猫似继续睡。
酆聿实在太过无趣,又写纸丢给横玉度。
横玉度端坐在那认认真真蘸朱砂在书上做标注,酆聿个纸团打过来,将他笔都打歪。
但凡换个人肯定要和酆聿拼命,但横玉度脾气太温和,无声叹息将笔放下,把纸团拆开。
“明日历练,你同谁结队?”
后面还龙飞凤舞画个厉鬼落款。
横玉度换支笔写几个字丢回去。
酆聿拆开看。
“双腿不良于行,已是累赘,便不去历练,徒增麻烦——玉。”
酆聿又写纸抛给乐正鸩。
乐正鸩还因为之前被抽手背遍布红痕,乍被纸丢到手上,疼得他“嘶”声,兜帽下眼神宛如恶兽,恶狠狠朝着酆聿看来。
酆聿:“……”
酆聿顿时怂,小心翼翼爬过去,将纸团捡回来丢给柳长行。
几个少年就在掌院眼皮子底下传纸条。
奚绝困得要命,隐约被股喧哗声吵醒,揉着眼睛爬起来,就见以酆聿为首几个少年正委屈巴巴地站在大太阳下罚站。
——横玉度倒是没罚站,却让他端坐在那,将叠皱巴巴纸拿起来,艰难地大声念上面字。
奚绝不明所以,还以为横玉度在念书,却听到他……
“哈、哈、哈,盛焦是个闷葫芦,没人想和他起历练,玉度不去,们两两组队,刚好人数够齐。”
横玉度面无表情念完,将那纸团撤到下面,继续念下张。
“奚绝是个惹祸精,迟早弄死他。”
“哈哈哈。”
“中午吃什?”
“小酥鱼小酥鱼,让尘请吃小酥鱼吧。”
其他人如丧考妣,恨不得把火烧那沓纸。
奚绝:“…………”
温孤白坐在阳光中,含着笑看众人罚站和念纸条。
偌大九思苑中,只有奚绝和盛焦。
盛焦置若罔闻,端正坐在奚绝座位上垂眸写标注,好似周遭发生什都同他无关。
奚绝打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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