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桌案,堆毒草凌乱掉在地上。
众人定睛看,纷纷愕然。
——竟是直默默无言盛焦。
盛焦强行压着乐正鸩,空洞无神眼眸浮现抹金色天衍光芒,诡异又渗人,压迫感几乎让无所畏忌乐正鸩出身冷汗。
盛焦启唇,似乎想说什,但尝试半天却发不出声音。
很快,道由灵力催动声音字顿回荡在九思苑。
“解、药。”
乐正鸩愣,气得脸红脖子粗伸手和盛焦互掐,厉声道:“要你爹说多少遍你们才肯信!没下毒就是没下毒!你算哪根葱竟敢打?!混账东西给死啊——!”
两人当即在九思苑拼命扭打厮斗起来。
其他小少年看得目瞪口呆,好会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去拉架。
“冷静冷静!”
“别打!掌院知道要生气,你们难道想挨罚吗?!”
在酆聿怀里躺着装死“罪魁祸首”奚绝目瞪口呆,久久没回过神。
他好像……
闯祸。
***
“别、别打架。”
奚将阑难得梦到年少时事,嘟嘟囔囔几句,手胡乱挥撞在坚硬木桌上,当即疼得他“嘶”声,彻底清醒。
盛焦身上混合着桂香和霜雪气息宛如安神香,奚将阑每回靠近都昏昏欲睡,这回被抱着御风去药宗,身处高空不踩实处失重感竟也没能制止他安眠。
奚将阑睡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四周全是浓烈药香,他正裹着盛焦獬豸纹外袍躺在床榻上,旁边墙上贴全是密密麻麻药方——看就是乐正鸩地盘。
乐正鸩对医术毒术简直算是狂热,诸行斋斋舍里几乎全是药方古籍。
奚将阑本想再躺着睡个回笼觉,又突然记起来两人因为当年那场架后就向不和,乐正鸩见面必定要对盛焦冷嘲热讽。
这次让小毒物出手医治奚将阑和奚明淮,还不知道乐正鸩又要闹什幺蛾子。
奚将阑胡乱将长发理理,穿上鞋往外走。
刚撩开竹帘走出,就见外室正当中桌案上放置着柄巨大雪白钩子,像是骨头又像是某种炼制出来法器。
奚将阑见多识广,眉头微微挑,走上前伸手抚摸。
“钩蛇?”
獬豸宗外水域中有不少钩蛇游荡,这骨钩应当是从钩蛇尾部弄下来。
乐正鸩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哪儿得来钩蛇尾?
他正抚摸个不停,身后突然传来个冷冷声音。
“爪子少乱摸,当心切给你换成真正爪子。”
——听就是不说人话乐正鸩。
奚将阑笑吟吟地回头和乐正鸩叙旧,但打眼看,脸登时绿。
当年奚绝比诸行斋人结婴早,每个人都比他高半头,有时候人家无意中拍下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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