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吃太多苦,万事都往坏处想。
若是此人真是盛焦……
这个念头才刚浮现,奚将阑心脏倏地疾跳,隐约有种后肩灼灼发烫错觉。
如果真是盛焦……
那他又为什要隐瞒身份?
两人相遇,要隐瞒身份该是自己这个罪人才对吧。
没必要啊。
上沅熟练地寻个台阶坐着等宗主。
奚将阑眼睛转,笑吟吟地坐在她身边,拿着个小木棍在地上划拉几个字。
“盛宗主可安好?”
上沅呆呆点头,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被套话:“安好呢。”
奚将阑又划拉:“听说他去此地无银城?”
上沅下意识就要摇头,但阵冰冷气息倏地从她后背扑过来,她浑身僵。
——是早已远走盛焦传道音过来。
上沅继续摇头:“没有呢,宗主在獬豸宗闭关呢。”
奚将阑:“真?”
上沅:“真真。”
奚将阑又问:“倦大人呢?”
这个少女看起来很好骗,别人说什就是什,但情绪太过温吞缓慢,就算说着谎话也是乖乖巧巧模样,完全不如那个点就炸倦寻芳容易看透。
上沅说:“他去此地无银城啦,说是有雪祸,他要去寻源头。”
奚将阑漫不经心拨弄着树枝,不知在思考什。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个轻缓如春风声音。
那句话好似蕴含着浓厚灵力,离得老远也能听得真真切切。
“困。”
奚将阑霍然起身。
远处禅室空地之上,根根晶莹剔透如琉璃玉简宛如利箭,从上空固定点簌簌四散,钻入生苔藓青石板上。
坚硬石头被琉璃刺出丝丝裂纹。
顷刻间,座琉璃鸟笼当头罩下,将盛焦困在其中。
盛焦沉着脸往侧看去。
横玉度似乎等待多时,端坐在棵桂树下朝他笑笑:“无灼,不要怨,天衍学宫同獬豸宗本可以合作,但你……”
盛焦没等他废话完,不耐地动,手中天衍珠飘起,带动幽蓝雷纹嘶嘶作响。
“你若道天衍雷将困笼劈碎,十二就会立刻发现你身份。”横玉度淡淡道,“盛焦,他怕你。”
盛焦捏着天衍珠五指猛地僵。
横玉度不知杀人诛心怎写,慢条斯理地继续道:“……自从你那颗天衍珠断定他有罪后,或许也有其他缘由吧,他怕极你,也恨你。”
盛焦面如沉水,掌心浮现团灵力,轰然朝着周遭越收越小困笼而去。
但这“鸟笼”是相纹“换明月”所筑成,纯用灵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横玉度见他真不动天衍珠,眸光轻而柔轻轻在盛焦手腕垂着天衍珠扫,突然就笑。
“那颗天衍珠……”
盛焦长发被困笼罡风吹得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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