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都没,浑身病怏怏地像是没骨头,软趴趴地被放在榻上,眼睛半晌才轻轻眨下。
徐南衔将他眼尾泪水擦掉:“萧萧?萧萧……”
夙寒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颓萎木然地看着徐南衔,轻轻启唇唤句。
“师兄。”
“这是怎?”徐南衔随意拍拍夙寒声脸,蹙眉道,“来时瞧见下山喝酒元潜他们,本以为你及冠会随他们起吃喝玩乐整夜呢,怎这副模样?”
夙寒声脸上泪痕未干,浑身精疲力尽,根本不想说话,只轻轻摇摇头。
徐南衔看得心疼,从袖中拿出个储物戒来,哄他道:“今日来迟是师兄不对,瞧,这是们元宵及冠礼物——去年特意寻来芥灵石,在墨胎斋加急做储物戒,用得都是最好材料,能装不少东西,你这褡裢都用多久,早该换掉。”
短短半个时辰,夙元宵大喜又大悲,整个人好像都被那极端情绪给消耗干涸,就算徐南衔卖力哄他也没什效果。
徐南衔还是头回见夙寒声这样,皱着眉探探脉。
并无异样啊。
徐南衔靠得近,后知后觉嗅到股微弱到几乎嗅不到酒气:“你……喝酒?”
夙寒声:“嗯。”
回寒茫苑时,就喝口壮壮胆。
他并没有醉,但正好拿来消除徐南衔忧心。
徐南衔抬手拍下他脑门:“酒量不好就少碰那东西。”
见夙寒声因那口酒难受得不想说话,徐南衔并未多留,将储物戒放在床头小案边,扶着他躺在枕上好好休息。
“你先睡觉吧,最近几日都会在应煦宗待着,等过几日你开学正好能顺道送你去学斋。”
夙寒声点下头,恹恹阖上眼睛。
徐南衔熟练地为他盖上锦被,耐心等会,正要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本来已经要入睡夙寒声突然伸手,把抓住徐南衔手腕。
“师兄……”
徐南衔回头:“嗯?”
夙寒声睁开黯然琥珀眼瞳歪着头看着徐南衔半晌,轻轻道:“……活着,好吗?”
他在问徐南衔,也是想给自己寻个答案。
徐南衔愣下。
在他印象中,夙寒声仍然只是个迈着小短腿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小孩子,揍就哭、哄就笑,带着眼就望透天真纯澈。
直到这时,徐南衔猛地意识到:夙寒声已经及冠,若非是应煦宗少宗主,也该和寻常学子那样,从学宫出师后便能自立门户。
他已长大成人,不再是随便糊弄两句就可以孩子。
徐南衔时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什滋味,他单膝点在踏床上,抚着夙寒声汗湿额头,看着那双琥珀眼瞳,道。
“自然是好。”
活着,便象征着希望。
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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