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艰难着大口呼吸着,眼眶都不自觉被逼出大颗大颗泪水。
有人轻轻抱着他,抚摸他背,声音温和又清冷。
“没事,不用怕。”
夙寒声眼前全是细碎黑色斑点,好半天才随着呼吸顺畅而逐渐恢复视线。
崇珏揽着他用灵力为他顺气,身上那股奇特菩提花香萦绕夙寒声周身,将他彻底从冰冷水底拖入人间。
戚简意盛放摆件玉匣已砸在地上破碎成堆碎片。
夙寒声微微涣散眼眸盯着那地残渣,突然喃喃道:“……没人能要挟。”
戚简意笃定他不会将重生之事告知须弥山世尊,这才拿此做把柄来威胁要合籍。
无耻而幼稚把戏,破局简单到根本不需要思考。
既然秘密已成把柄,那也没必要隐瞒。
崇珏轻声道:“什?”
“没事。”
夙寒声回神轻轻摇头,他从崇珏怀中起身,揉揉发晕眉心,这才瞧见偌大灵芥中已没旁人。
崇珏来到此处,说明他已知晓方才自己和戚简意所说之事。
将元潜支开,怕是想要追根究底。
崇珏确对两人所说话心中存有疑虑,可见夙寒声这番模样也知道此时并非打破砂锅问到底场合,他努力制住想要质问心思,温声道:“好些吗?”
夙寒声点头,嘴唇依然苍白。
应煦宗重钟响彻偌大山间,及冠礼即将开始。
夙寒声朝崇珏颔首行礼,道:“叔父,先去前宗。”
崇珏:“嗯。”
夙寒声头也不回走几步,崇珏突然像是记起什似:“萧萧。”
夙寒声停下步子,微微侧身。
浮云遮将漫天阳光倾洒而下,再烈日光,那张脸也始终像是冷玉似,没有半分温度。
崇珏叫住人后,似乎又后悔,犹豫许久才开口。
“戚简意并非良人,合籍之事,你要慎重些。”
夙寒声愣下,歪着脑袋看崇珏许久,突然“噗嗤”声笑出来。
崇珏以为他看出自己心思,正要解释句。
夙寒声笑意并没有半分揶揄,他弯着眼睛,瞧着颇为乖顺,却是答非所问。
“叔父,日落后劳烦您来寒茫苑寒潭趟,有话想告诉您。”
崇珏微怔。
寒茫苑寒潭?
夙寒声并没有想和崇珏商量打算,说完这话后不等崇珏反应,低头行礼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伴生树赶紧跟上他,张牙舞爪地盘在他肩上。
***
应煦宗少君及冠礼在半个月前便开始筹备,排场大得很。
可及冠礼主角夙寒声却始终心不在焉,路跟随着谢识之,让跪就跪,让上香就上香,全程像是失魂似。
好在及冠礼祭台离众人比较远,除崇珏和谢识之,并没有人发现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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