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年年,长夜楼。
闻道祭刚结束,不少学宫都放几日假,学子纷纷来三界第坊市吃喝玩乐,长街熙来攘往,甚是热闹。
第酒楼长夜楼,往往只有每年在酒楼花费灵石五万之上贵客才会被请上顶楼雅间。
雅间四处皆奢靡,应贵客要求周遭点圈价值千金鲛人烛。
烛火微微跃,宛如波光粼粼海底,极其有氛围。
晋夷远支着下颌,在灯下笑吟吟地看着坐在对面楚奉寒。
楚奉寒垂着眸看弟子印,根本不想搭理他。
“别这薄情嘛。”晋夷远将两根手指点在桌案上,学人走路似步步往前迈,试探着想去摸副使手,“你房里不是满墙都是鞭子,枕头底下都有。要说拿个趁手就得,还干嘛……嘶!”
话未说完,楚奉寒冷冷拿着新买鞭子往桌上狠狠抽。
晋夷远手指差点被抽到,眼疾手快缩回来,无辜道:“这鞭子可是付钱。”
副使满脸清冷:“如果不是你拦着,已将那个偷钱袋人追上打死,自然不用浪费晋少爷钱。”
“没必要为点钱伤和气嘛。”晋夷远笑着道。
副使漂亮眸瞳微微眯,不知想到什,素白手指持着新买赤红鞭子,漫不经心地将鞭子托起晋夷远下巴。
——这确是把做工精良上等鞭子,烛火倒映下宛如有血色流淌般,浓郁血光好似都被扭曲着落在楚奉寒眼尾红色泪痣上。
“晋夷远。”副使轻轻启唇,低声道,“若是被发现偷钱袋人是受你指使……”
晋夷远下颌绷紧,被鞭子挑下巴这般折辱姿势,他反倒莫名兴奋起来,眼神直勾勾盯着楚奉寒。
楚奉寒厌恶此人那强势又带着浓烈占有眼神,猛地将鞭子抽回,把甩在晋夷远手臂上。
晋夷远手臂当即被抽出道血痕。
他愣是声没吭,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笑着追问:“……要是指使,你当如何?”
楚奉寒吐字如冰:“废你拿剑手。”
晋夷远竟然像是听到情话似,哈哈大笑。
楚奉寒懒得再和他废话,霍然起身转身就走。
晋夷远拦他:“不是说好替你买鞭子,你便陪吃顿饭吗,怎,堂堂闻道学宫惩戒堂副使,竟然要食言而肥吗?”
副使脚步顿,沉着脸又坐回去。
很快,晋夷远定菜被陆陆续续上来,两个人竟然上几十种菜,荤素、点心皆有。
副使愣下。
晋夷远将碗筷推过去:“全是你爱吃,记得清二楚呢。”
副使眉头皱起。
晋夷远见好就收,又笑嘻嘻地道:“来都来,不吃白不吃,反正是这狗付账。”
副使:“……”
副使冷冷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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