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寸寸收紧。
夙寒声昏迷太久,裾袍中只着单薄亵衣,被枯枝缠得寸寸拧碎,将苍白四肢、腰身,连脖颈处都缓缓勒出道道红痕来。
可浑浑噩噩夙寒声没有任何即将勒死自己意识,他满脸泪痕,恐惧又绝望地透过枯枝缝隙,似乎瞧见无数密密麻麻无头鬼,在咆哮尖啸着朝他索命。
徐南衔差点疯,他不敢用灵力去击碎伴生树,只能双手奋力扒开那缠得死紧枯枝。
枯枝更加畏惧他,疯狂地长出更多分支将他强行拂开。
眼看着伴生树就要将夙寒声扼死,徐南衔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祭出乌金枪,悍然道灵力劈来。
“轰——”
伴生树游蛇似四散而逃,主根依然盘踞夙寒声身躯中。
徐南衔再次枪横扫过去,时不知如何招架如此多伴生树,想要用尽全力又怕伤到同夙寒声性命相连伴生树,只得朝斋舍外道。
“庄灵修——!”
话音未落,道铺天盖地剑意猛地袭来,带着股寒意直直贯向夙寒声眉心。
只听“锵”声,直到剑意顿在眉心三寸前,那所过之处后知后觉结为层层冰霜,结结实实将满院伴生树冻成寒霜。
收紧缠绕伴生树终于艰难停住。
庄灵修持剑而立,身上寒意未散,冷冷道:“蠢货!他都要被勒死你还顾忌着那棵破树作甚,不伤到主根不就没事吗?!”
但凡换个地方,徐南衔都要和他大骂八百回合,此时却无暇顾及,匆匆冲上前将夙寒声单薄身体强行从那冻成冰霜层层枯枝中抱出来。
夙寒声已昏过去,温顺乖巧地蜷缩在他怀中,苍白手下意识抓住徐南衔衣襟,用力至指节发白。
“萧、萧萧……”
徐南衔惊魂未定地半跪于地,死死将夙寒声抱在怀中,像是怕再被伴生树抢走似,半晌无法回神。
庄灵修蹲下来握着夙寒声垂在地上手微微探脉,眸光动。
那高烧不退热意,竟然在缓缓退去?
庄灵修道:“不北……不北!”
徐南衔心脏仍在疾跳,后怕不已,若他再晚回来会,是不是只能瞧见夙寒声尸身?
耳畔嗡鸣退去,隐约听到庄灵修在唤他,怔然道:“什?”
这会功夫,夙寒声体内热意悉数退去,内府中阵灵力激荡,竟然还悄无声息突破至筑基期。
庄灵修见徐南衔魂不守舍模样,眼眸闪现抹不忍。
……然后庄狗凑到徐南衔耳畔,气沉丹田,声震天吼。
“徐不北!!!你月考成绩不如兰虚白!!”
徐南衔:“……”
徐南衔险些被震聋,耳中嗡嗡地生疼,终于从恍然中清醒。
他阴恻恻盯着又恢复温文尔雅庄狗,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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