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看向他从身后捅来那柄匕首。
贺兰贞临死表情仿佛定格般,来来回回在李忠眼前晃动。他没来由心慌下,几乎有些稳不住自己。
李忠拼命在心中反复对自己说,镇定,千万要镇定,主公他什也不知道,绝不能在主公面前露马脚。
这也不能怪他,不能怪他。
他为贺兰家做牛做马这多年,先跟随着老郎中令大人,又跟着年轻贺兰贞将军,几度出生入死,但至今依旧也只是小小个副将而已。
那个贺兰贞看上去对他礼遇有加,李叔李叔叫着,其实并不真正把他放在眼中。
贺兰贞甚至愿意提携个地位卑贱奴隶,也不记得自己这个侍奉贺兰家族多年老人。
他已经老,不可能在战场上再拼搏多少年,得为自己后代们考虑考虑。
西戎那位大人,次次悄悄接触他,送来箱又箱财宝,承若给他和他儿子们高官厚禄。
晃花眼金山银山,诱人前景,终于动摇他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吗?
李忠阴恻恻悄悄抬头,瞟眼主公身后那位天香夫人。
他计划本来已经成功。
他带着贺兰贞尸体公然回城,当着全城军民面摆设灵堂,大放悲声,散布谣言,军心几乎都已经涣散。
可惜,就只差那点点。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恰巧来到城中,自做主张以主公正妃身份登上城头,坚守着城门,稳定人心,他早就可以趁乱悄悄打开城门,放犬戎兵马入城。
“原来如此啊。”主公终于开口说话。
主公似乎相信他话,整个眼圈都红,眼中含着泪。
李忠心中松口,他抹抹额头汗,“贺兰将军英灵在上,得知主公……”
“原来是你害他命。”
程千叶泪水凝固在眼眶中,她神情冷漠,几乎出离愤怒。
“不,不,主公您说什?”李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摆着双手,急急就要分辨。
程千叶站起身来,轻唤声,“桥生。”
墨桥生跨步上前,扭住李忠受伤那条胳膊,个动作就把他按在地上。
李忠拼命挣扎,大家惊奇发现他那夹夹板,受伤胳膊竟然十分灵活,似乎根本没有表面上伤得那严重。
墨桥生抵住他肩膀,将他手臂用力往后扭。
现场人只听清晰咔嚓声,李忠便杀猪般喊起来。
他胳膊被生生折断。
墨桥生依旧不停手,踩住他小臂,掰住他手指向后使狠劲。
李忠死死拽住自己胳膊,痛苦在地上打起滚来。
他手腕和手指起脱臼,扭曲成个恐怖形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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