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交握在起。
……
周子溪在间小屋内醒来。
他在这间屋子中已经修养数日。
他坐起身,抬手摸摸自己缠着纱布肩头。
全身伤,都已被妥善处理过。
每日都有人按时给他端来汤药和饭食,却没有人呵斥责令他做任何事。
如今他知道自己那位主人正是这汴州之主,晋越侯程千羽。
但他心中不敢多想。
他曾无数次心存希望,又无数次被无情掐灭,如今他已习惯不再主动奢望什。
只是这样日日坐在床上,静静等待自己即将面临命运。
门外隐约传来些争执之声,周子溪侧耳细听,道他极为熟悉,又不敢相信声音从屋外传进来。
这里是行宫外院。
此刻程千叶正皱着眉头看着跪在自己眼前女子,她穿着粗布短衣,腿上绑着褐色绑腿,脚底鞋子磨出洞,身风尘仆仆,显然赶很远路。
这位女子守在宫殿外围,坚持要求见晋越君,正被侍卫驱逐之时,恰好遇到回宫程千叶。
“你说你要赎谁?”
女子以头抢地,双手托着个破旧钱袋,里面倒是满满当当装着袋钱币,
“大人,请让赎回家公子,求求您。”
程千叶正要开口,身后传来哐当响。
她转过身,看见身仅着素白里衣周子溪扶着墙壁从屋内勉强走出。
他走得太急,身形不稳,在门框处绊下,从屋外台阶上摔下来。
尽管在如此狼狈情况下,但当这位男子从尘土中抬起头来之时,程千叶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惊叹下。
她这才发现,自己买回来时那个鼻青脸肿奴隶,伤愈之后竟真是位当之无愧美男子。
此人不止容颜俊秀,眉目如画,更有种与生俱来儒雅。让他即便在这般焦急情况下,举动间依旧透着股贵族世家之人从小练就风度。
他急急来到程千叶跟前,挡在那个女子之前,展下袖,伏地行礼。
“请主人见谅,此人是下奴个不知礼数亲眷,下奴这就责令她离去,还望主人宽宏大量,原谅则个。”
他连连顿首,言辞恳切,十分紧张。
“起来说话,不用跪,你伤还没痊愈。”程千叶阻止周子溪。
她随便在回廊处截栏杆上坐下,掸掸衣襟下摆。
“说,怎回事?”
那个女子起身欲扶周子溪,周子溪向她使个眼神,微不可见摇摇头。
但程千叶看见,她指明那个女子:“你来说,你叫什名字,从哪里来。”
那个女子看周子溪眼,毫不畏缩,“回大人,叫阿阳,是魏国人。原是公子……这位婢女,筹钱,想把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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