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围着篝火，烤着鹿肉，推杯换盏，喝得正欢。
程凤站起身，接过
小秋抱来
大坛子酒，又顺手将自己面前盘烤好鹿肉递给她。
俞敦素时不时同程凤碰下杯，又或侧身和肖瑾低声交谈。
贺兰贞有些喝多，正拉着墨桥生高谈阔论，不时发出爽朗畅快大笑之声。
墨桥生话很少，但他表情很放松，嘴角带着丝不易察觉浅笑，偶尔抬起眼向着程千叶看过来。
“在看什
呢，千羽？”姚天香来到程千叶身边，挨着她坐下。
“下雪。”程千叶从廊下伸出手，接着天空飘下雪花。
“
在想明年，雪化之后，这个世界会不会有所不同。能不能有点改变？”
“千羽，你可能没发现。因为有你，这里已经改变不少。”姚天香挽住程千叶胳膊，把头靠在她肩上，“刚到汴州时候，来这西山，沿途还是满目疮痍，几乎看不见人家。如今路上山，眼见着多多少屋舍？沿途户户冒着炊烟，孩子老人也大多都有遮体衣物。比之前已是好多。今年是个丰年。相信明年这里平民生活只会越来越好，到这里落户百姓也会越来越多。”
“别不说，单看桥生，第次见他时，是在马厩里，他是个头都不能抬起奴隶。如今，你再看他，他不仅自信抬起头，甚至发出光。”
程千叶看向院子里人。
贺兰贞不知道说什，手勒着墨桥生脖子，手搓他头发，正在哈哈大笑。
墨桥生面色微红，抬起眼正向着程千叶看来。
“不，不只是因为。”程千叶轻轻开口，“能有今日这点点改变，他们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拼搏。”
“为这点改变，已经有无数人付出努力，流血，甚至送命。到此刻，还有人孤身赴险，深入敌阵，只为实现大家共同期待这个目标。”
程千叶转头看着姚天香那张明艳面孔：“就连天香你，本来可以安安逸逸享受生活，近日不是也开办女学院，为那些从没有机会得到学习女子，提供学习文字，生活技能机会吗？”
姚天香笑吟吟说：“那是因为你给们带来希望呀，人旦有希望，做什都不会觉得苦，觉得累。”
“从来就觉得，们女子并不应该生来只是男人附属。但以前没有挣扎反抗机会。如今觉得可以为自己，为天下女性，尽那点力。”
“所以，定要好好谢谢你呀。”姚天香咬着牙，眼睛亮晶晶。
她举起莹白如玉手掌，附在程千叶耳边，“上次说那个，给你准备好，全新，就放在你马车上。你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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