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半张面孔上横跨着
道狰狞
伤疤，从鼻梁直到耳朵，半边耳朵因此裂开着个口子。原本还算英俊面孔显有些扭曲恐怖。
“盛哥。”个身量瘦小男人端着食物跑
过来，喘着气，兴奋地说道，“听说吗？新政！新政！”
“新什
政，看把你这个六猴儿激动。”草垛上个男子嗤笑道，“贵人们游戏，和
们这些奴隶有什关系？”
“不是。”外号叫六猴儿奴隶，咽咽口水，喘口气，“都在说呢，王推行军功受爵制——斩首，脱奴籍，成为正规甲士！”
“什？”几个男人都坐直背，连那位盛哥，都睁开冰冷双目。
“真，只要上战场，砍下个敌人脑袋，们就不是奴隶。能和正规甲士般待遇！”
“怎可能，们是属于王财产，这天底下哪会有人这随便就放弃自己财物。莫不是大人们想要们去汴州送死，又怕们不尽力，画个饼忽悠人。”盛哥冷冷开口道。
“告示写清清楚楚，贴得城内到处都是，还有专门士官在详细解释。”六猴儿吞吞口水，“听很久，不止是废奴籍，后面还有爵位，共二十级爵位。”
“你仔细说。”盛哥坐起身子。
“成为甲士后，砍十个脑袋，就是级公士。”六猴儿掰着手指道，“可以有倾田呢。”
“二级叫做上造，赏赐更多东西，三级……三级，唉记不住。反正就是杀敌人越多，奖赏越多，有田，有房子，可以娶老婆，还可以减少赋税。”
几个在场奴隶相互交换下眼神，都觉得自己心砰砰跳起来。
“到四级以上，那就更不样，有机会成为贵人老爷，当官！像是亭长老爷，啬夫老爷这些，都是有可能坐上。”六猴儿觉得心中被不敢相信美梦所充满，“到时候，穿着簇新棉布衣服，跨着刀，挺着肚子，在街上走来走去，抓点小贼，每个月就有白花花黍米领。”
人群笑起来，“就你这猴儿，还想当官吏老爷？”
六猴儿脸红，“当然是当不，只望能拼着命，砍下敌人个脑袋，脱这奴籍，就心满意足。”
“当然，如果跟着咱盛哥混，能得个第级公士，有点田，回头再娶个婆娘，就是死也值。”他摸摸脑袋，“那四级以上爵位，非立大功是得不到，咱武艺又不行，也没啥见识，想都不用想。”
“但咱盛哥不同啊，”六猴儿狗腿接句，“咱盛哥有这机会，肯定有希望到那四级，五级爵位啊。到时候，成乡里亭长或者县里衙役老爷，带着俺们也跟着沾点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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