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很明显,以前是给包括你在内那些人面子,现在不用给。
特里萨突然感觉脸上火辣辣,他低下头。
“人类向来有诸多卑劣之处,你也不需要自责。”门罗似乎笑下,他们已经走到离裂缝更近地方。这场交谈从头到尾他都淡淡语气,感觉仿佛是在进行“今天晚上吃什”闲聊,而并非是这样敏锐话题,“当然,以前也是这样。”
“那你现在呢?”特里萨几乎脱口而出。
他这话说出口后周围圣骑士们都静下来,有几个担忧地看向特里萨,剩下则注视着门罗。
“现在啊……”
门罗慢慢地重复。
然后他笑,不是那种很轻笑,而是切切实实笑。
他红色眸子突然就暗下去,变成墨汁般黑,而且那黑色还在翻滚涌动着,就仿佛是粘稠黑色雾气凝聚于他眼珠中样。
特里萨感觉自己喉咙仿佛被什掐住,难以呼吸。
然后他听到门罗下句话:
“……现在可是比以前卑劣多,也贪婪多。”
特里萨顿时有种呕吐欲望。这倒不是针对门罗话语,而是门罗所散发出恶意和黑暗气息侵蚀着特里萨身体和精神,让他感觉到由衷不适。
幸好门罗很快就恢复那幅淡淡模样,但接下来所有圣骑士们都不敢向他提越界问题。这队圣骑士中其中十个人想要留在下界,三个想要回去。
门罗点头,“知道。”而后他扫视众人眼,“你们应该知道现在不是闲聊吧。”
他没有多少感情目光再次把众人看得心中突。
“知道。”个比较活泼圣骑士赶紧说道,他是愿意留下来个。
“嗯,你们先回去吧,和特里萨有事要说。”门罗继续说道。
圣骑士们得令走,特里萨硬着头皮留下来,老实说,他现在更害怕门罗。
其他人走后门罗开门见山地说道:“他们可以留下,但你必须去人界。”
“为什?”特里萨脱口而出。
“你父亲还活着。”门罗说,“所以你未来有背叛希尔可能。”
特里萨愣下。这样啊……然后他脑子里出现个新想法,那个想法让他自己有点难以置信,但他觉得那也可能是真,“除此之外,还有就是你对父亲……”
“当然有怨恨。”门罗说。
特里萨沉默。
“且不说他手刃诸多村民事,单说他昔日告诉说莫顿人确是魔族那件事——敬重他,以为在那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再骗,所以信任他。”门罗依旧用方才那淡淡口吻说,“但也知道真正该仇恨不是他。”
特里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他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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