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她,道自己不愿嫁。
那媒婆听她竟说不愿意嫁,就觉得这女子太不像话,当即便出言教训,道是身为女子,应当如何如何。
田香儿当街与她回嘴:“如今这日子过得好好,因何要嫁人去受苦,又要伺候夫君又要伺候翁婆,你莫不是当傻?”
给那媒婆气得够呛,不仅当街与田香儿叫骂,过后又去寻田崇虎告状,让他好生管教家妹。
田崇虎明知她与香儿在街上对吵,这时候又怎可能会站在媒婆那边,于是便对她说:“嫁人之后若是不如原先过得好,那便不嫁吧,谁愿嫁谁嫁。”
之后数月,那媒婆便满洛阳城去说田氏兄妹坏话,有些人愿听,有些人也是不愿听。
总归他兄妹二人这回算是出名,尤其是那田香儿,二十出头未婚小娘子,敢与媒婆在街上对骂,也是少见,被坊间传为笑谈。
这段时日二娘她们也常提到田崇虎,因为罗二娘要与大娘四娘同组织个队伍去往岭南,想着要寻几个得力。
早些年二娘刚去凉州城时候,原本是打算在那边经营家阿姊食铺,田崇虎彭二当时便与她打下手,如今说起来,二娘也道田崇虎是个得力,行事灵活亦有决断,是个去岭南好人选。
四娘道田崇虎如今归许二郎管,不知近日能不能走得开,需得看洛阳分店那边情况。
二娘于是写信件去洛阳,不日,许二郎回信便到,说是田崇虎可以去岭南,具体情况让二娘待去到洛阳再当面细说,对于组织队伍去岭南这件事,许二郎那边也是十分上心。
这年十二月初,罗二娘再次出发去往江南。
这次她把七娘也起带上。
六郎七娘这两个,自小便是由二娘手带大,他二人出生不多久,大娘便出嫁,又来耶娘又没,家中事务便直都是二娘在操持。
日子最苦时候,时常要饿肚子,六郎七娘两个牙都没长齐便要开始啃粗饼子,给什吃什,半点都不挑食,天到晚阿姊阿姊地叫唤,也是十分窝心。
这些年经济条件好,大娘二娘给下面这几个小零花钱,也是十分大方,不愿他们再吃苦,也生怕他们在这长安城中生活,若是手头拮据,会被人瞧轻去。
如此过几年,也是有些把他们给惯坏,尤其是这七娘,瞧着是有几分聪明伶俐模样,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到叫她干活时候,她就有些拈轻怕重。
七娘这人表面看来和和气气,颇会逗趣,朋友不少,这应该也算是件好事,然而按照四娘所言,这人其实就是胆子小,生怕跟人吵架,所以时常讨好退让。
虽说在这长安城中生活,无需处处与人争强,但二娘她们就怕她将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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