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食铺干活,只偶尔借着运货机会跟队回去趟,见自己那双儿女在家里过得不错,便也安心。
吴高本人并无多少能力,好在是个实诚人,干活十分仔细,这些年在南北杂货中倒也安稳。
这次之所以调他去往常乐县,来是为给吴幼打掩护,二来,也是吴高这边出点状况,许二郎不许他再留在长安城,直言他这次若是不肯去陇西,自己便要叫他去河东道针坊干活。
吴高这个人木讷归木讷,到底不傻,河西那些针坊都办起来这久,现如今哪里还能有他好位置,去也是给人打下手。
不如还是去陇西,远是远点,待在师父身边总是多些发展机会。
至于吴高这次为何非得离长安城不可,说来倒也没什稀奇,就是为个女子。
那女子乃是青楼出身,吴高有次偶然在街上遇见,从此便被迷心智。
说起来,那些青楼女子本也是些苦命女子,其中不乏那有情有义,这名女子若是个好,许二郎等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
奈何这吴高遇人不淑,那女子精于算计谎话连篇,早前他与吴高交好,吴高说要攒钱为她赎身,娶她做妻,她边与吴高答应得好好,转脸却又被长安城中名小有身家郎君抬回家去做妾室。
吴高那段时日就跟失魂般,不顾许二郎等人劝阻,去那郎君家中寻她,得她身边名侍女安排,两人暗地里见面。
那女子见面之后就向吴高哭诉,说这为妾事,非是她自愿,全是那郎君逼迫,她个青楼女子,如何能够抵抗。
吴高当时就信她话,差点没去与那郎君拼命,就连许二郎等人都差点信这个话。
后来还是那名郎君听闻这件事,心中不满,又不欲与罗家人交恶,为澄清这件事,他偷偷将吴高与许二郎请到家宅,藏于堂屋后面小隔间之中,让他们听自己与那名女子对话。
这听之下,真相大白,原来那名女子在长安城中见惯繁华市面、风流郎君,根本看不起吴高这个乡下来老实男人。
之所以那般哄骗于他,她对那郎君说法是:吴高毕竟是罗用弟子,那罗氏姊妹在长安城中亦有经营,自己不想得罪她们。
这听之下,真相大白,待吴高从隔间里出来,那屋里头场面,下子就变得很难看。
回去后,许二郎又与吴高说,那名女子对着那郎君当面虽是那般说,私底下必定也是有自己打算,八成是要把吴高当做条退路留起来,将来她在那郎君家中若是过得不如意,许是还要过来寻他。
结果语成谶,那女子先前因为哄骗吴高事情,本来就已败坏自己形象,加上那郎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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