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法倒也足够。
眼瞅着马上就要进入白叠花收获季节,城外那些个种植户们,几乎日日都要到地头上去看好几遭,若是看到那些能收白叠花,顺手便要将它们采。
近来不少商贾在他们常乐县当地各个村庄之间游走,亦有那开出高价,让农户们把今年产白叠花卖给他们,其中不少外地人,听闻还有专门从中原跑过来,就为来他们这里收购白叠花,着实也是稀罕。
这些个外来商贾里头,有些人倒是开价颇高,只是他们大多都是拿绢帛来换,当地农户并不懂得分辨绢帛优劣,也怕被人坑骗。
总体来说,大伙儿还是更相信罗二娘织布作坊,若是价钱相差不多,便没有卖与他人道理。
“这两日来商贾,开价愈来愈高,不知今年罗二娘她们织布作坊,还能收到白叠花不能。”
这日,饶翁家正在地里干活,村口那边又来辆马车,几个人下马车,站在片白叠花地前面说起话来,约莫又是个来收白叠花。
“你管恁多作甚,还是快些把这些豆子收,赶着入冬前,再种茬芦菔菘菜下去,今冬能不能吃上菜叶子,就指着这茬。”
饶翁长子这时候正弯着腰,将地里大豆株株拔下来,排排摞在田垄上。
“也歇会儿,拔这大半日工夫,腰疼得紧。”他媳妇说着,就往旁边坐下来。
“累就歇会儿。”后面正在捆扎豆株饶翁言道。
“你也无需为那织布作坊犯愁,待过些时候县里人出来收税,还不知要收回去多少白叠花,咱常乐县离中原那般远,每年赋税大抵都要换成银饼再送过去。”饶翁边干活,边与自家儿子儿媳言道。
“今年这秋税,大抵能收不少白叠花?”饶翁儿媳抹抹额上汗水,接话道。
“那自然。”饶翁长子这时候也直起身来,反手捶捶自己腰背,言道:“今年县中鲜少有人种麻,种粮亦不多,届时不拿白叠花充税,秋税又要从哪里出来?”
“那罗二娘织布作坊,必定是不愁没有白叠花可用。”饶翁儿媳笑道。
“她家出价应也不会比别家低。”
“届时再看吧。”
“你看这些人也不知是从何处来,可别是骗棍才好。”
“总要小心着些。”
话虽这般说,今年白叠花能有个好价钱,他们也都是很高兴,忙完这边地里头活计,几人又去看看自家白叠花地。
“阿翁你看,今日又采得这般多。”
饶家那几个孙子辈,这几日任务便是看守自家白叠花地,提防别人偷采,顺便也把那些熟得早白叠花采摘下来,也好早些拿去换钱来。
“好,拿回去与你们阿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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