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这个事,他们既想继续挣那卖泥钱,又想学那盘炕手艺,于是,最后就让家里最聪明许二郎去罗用那边,其他人继续挖泥卖泥。
那许二郎确实也是个通透,跟着罗用起盘过两三个火炕,就已经摸透那里头关窍。
然后他便领着自家另外两个兄弟,在他们家那片贫民区给人盘炕,盘个火炕只收斗粮,遇着些家贫,还能少收些,有时候甚至白给盘炕还倒贴黄泥。
等过年关,他们又和城里些同样学盘炕青壮,去太原城,这过去,人就没闲过,每日里都是从早到晚地忙碌,火炕盘个又个,钱粮自然也没少挣。
时间到二月初,许二郎看看时节,便跟自家那两个兄弟商量说:这钱粮横竖是挣不尽,们如今挣到这些,也尽够家老小吃上整年,不如就此收手回家去吧。开春,师父那里想必也要开始耕地,等为人弟子,不应只顾挣钱。
当时许多从离石县过去青壮都住在同家客舍,许二郎这话出,就有不少人出声附和,说他们也有此意。于是行人便日夜兼程回到离石县,这些时日里挣来粮食布匹,也都被他们换成钱币。
说起来,早前他们这些人跟罗用学盘炕时候,也并未称师,罗用教得随意,他们学得也急切,学完就赶紧挣钱去。
这回来到太原城这边,便有那八卦,问他们当初如何跟那罗三郎学得这手艺,收多少拜师礼,当时被问到汉子就都傻眼。
对方看:瞎!你们该不会根本没行拜师礼吧?这可不合礼数啊!又说天地君亲师堆话,又说那罗三郎叫你们捧上这碗饭,便是你们这行祖师爷,将来你们若将这手艺传给自家子孙,也是要叫他们在家里给祖师爷供香。
离石县这群汉子听得愣愣,想想也是哈,他们也见过县城中那些跟人学艺,没吃够那十年八年苦头,哪里就能学得正经手艺回去。
罗三郎是个不摆架子,教得也大方,怎他们这些人反而还不把他当回事呢,哦,不对,这会儿该改口喊师父,不应再喊三郎。
待到这行人回到家中,当着家老小面将近日所得尽数拿出,直把他们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小户人家,何曾见过这样多钱。
次日凌晨,他们便在城门口集合,早早出发去往西坡村。
这次倒是都没有空手过去,羊肉猪肉饴糖糕点,准备不少,还有自带农具去干活。
待到西坡村,这些人见面就要跪拜,生生把罗三郎给吓大跳,他可是还要长个儿,怎能被人这跪拜?
其实这些糙汉哪里又懂什师礼,个个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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