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队大军将要出动,李来亨还是像往常样,模仿李自成穿着身半旧深蓝色标布箭衣,紧束丝绦,只是外面不像李自成那样罩着羊皮斗篷,而是披着幼辞给他缝制绒布披风。
他头戴那标志性毡笠,脚穿双厚底毡马靴,从张皮绠手中接过马鞭,腾身上马,先去看看各个营盘。李来亨骑术近来又增长许多,几乎不输给闯军中些征战十年陕北老兄弟。
他惯于作秀,临走前又特地到各个营寨看望留守小虎寨将士和寨民们,这回因为事情匆忙,李来亨就没有提前背诵好慰问对象背景资料,只好蜻蜓点水样草草看望番,不再上演出展现自己亲民体贴形象大戏嘞。
高功、白旺、郝摇旗再加上勉强从军方以仁,大家已经把队伍拉到寨门外。五百多人队伍排列在狭窄寨门和山道中,旗帜飘舞、甲仗鲜明,虎头大旗迎风而动,让李来亨很有种恍若隔世梦幻感。
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掌握千人命运?
李来亨驾驭着马匹,小步向前踏行,他走到高功身旁说:“们要先往西北,去老白栾川镇那边,汇合他兵马以后,再往正北走,到伊水、洛水间熊耳山带吧!”
“不错,咱们先去栾川。”高功还没回答,白旺就将马鞭举起来,他指着西北方向说道,“栾川镇东与嵩县毗邻,西与卢氏接壤,南与西峡抵足,北与永宁摩肩,是洛阳南大门。它号称是‘四河三山两道川’,虽然在山中,但位置却是个商贸要津。”
白旺接着叹息声,解释说:“栾川镇虽然只是个镇子,但却修有城墙。找本地人打听,据说那城墙还是宋朝时修筑,十分坚固。所以虽然拿下栾川带大部分山区,但以镇城为中心平原地带,就不在咱们手中。这点便不能同来亨你比,南召县除县城城墙里头以外,几乎都成小虎队天下啊。”
“行,老白你不要给灌迷汤嘞,还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吗?”白旺夸赞让李来亨听得十分顺耳,心里极为受用,不过他嘴上自然还是谦虚几句,做出派绝不居功自傲样子来。
只是郝摇旗很不懂得看风向,他见李来亨“自谦”两句,便顺杆爬地说道:“对嘛,老白,们家管队肯定知道自己斤两。你那套灌迷汤、捧大话路数是没有用。”
好在方以仁技高筹,他赶忙接话说:“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又有云,料敌从宽。管队就是既知己,又从不自负自傲,永远料敌从宽、料己从严,这份谨慎和细心,实在是古名将风范。”
方以仁毕竟是个秀才,还出身桐城方氏这样大世家,真要认真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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