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城中弥漫着股沉重失败情绪,城中居民百姓都用好奇眼光看着那些得胜不久义军将士,不知道他们为什人人垂头丧气模样。李来亨走在街道上,他看着从身旁穿行而过队曹营士兵,这些人衣甲缭乱,兵器也都随意地拖拽在地上,或垂靠在肩膀上,显得部伍很乱,很不整齐。
张献忠在玛瑙山和韩溪寺接连大败消息,震撼还未从香油坪大捷中清醒过来联军大帅们。罗汝才接受李自成建议,急忙将派去远安县旗鼓赵应元与小秦王白贵所部,撤回夷陵附近。可官军得到王光恩引导,他们将本来部署在兴安、平利方向堵截张献忠大批秦兵,调到鄂西,长驱南下,在兴山县丰邑坪打败混世王武自强和张胖子张自秀等人,还攻破曹营老寨。
武自强、张自秀在羊角寨率男女士众四千人向官军投降,联军顿失翼。曹营又失去老营,大批家眷俘虏被官军所获,罗汝才不能不为之感到兵单势孤,曹营上下也因此陷入极其低沉状态里。
“刘国能真不是东西!”
跟在李来亨身边郝摇旗唾骂道,刘国能是延安人,与李自成、张献忠同时起义,自号闯塌天,在早期起义首领中也算是有名人物。在崇须十年秋天,起义军陷入低潮时候,这个自号闯塌天人物开始动摇,不想再闯。
到崇祯十年正月初四日,他首先在随州投降,无耻地跪在熊文灿面前说:“国能是个无知愚民,身陷不义,差不多已经十年,实在罪该万死。幸蒙大人法外施恩,给小人自新之路,湔洗前罪,如赐重生。国能情愿率领手下全部人马编入军籍,身隶麾下,为朝廷尽死力!”
熊文灿大为高兴,说些抚慰和勉励话,给他个署理守备官职,令他受左良玉指挥。他小心听从左良玉约束,毫无二心,心甘情愿做朝廷忠实鹰犬,还招诱老友射塌天李万庆等首领投降,遂由署理守备破格升为副总兵。
若非刘国能扮做乡民偷袭西营,也不至于使得张献忠遇到玛瑙山之战这样惨败,更让整个义军形势都陷入困顿之中。郝摇旗越想越气,他当年与刘国能也算认识,这人怎会这样不讲义气呢?
“操他娘,管队你不知道。刘国能这个王八蛋,替自家起个浑名叫闯塌天,却总想受朝廷招抚。当面骂过他:‘老刘,看你不会闯塌天,迟早会闯进人家裤裆里!’瞧瞧,老子话应验吧!”
李来亨摇摇头,他知道刘国能在义军之中是个很有本领人物,只是人各有志,刘国能请愿为朝廷做鹰犬,镇压他过去老兄弟们。
刘国能自以为这样就能有益于国事,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吗?可李来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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