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寝食难安。”
“昆山请起。请坐下随便叙话,不必过于拘礼。”
杨嗣昌自感恩威并施,这番拿捏,已经将左良玉握在掌中,便抚须问道:“据将军看来,目前剿贼,何者是当务之急?”
左良玉答道:“最要紧是足兵足饷。”
杨嗣昌嘴巴微微耷拉下来,他知道左良玉言下之意又是在要钱,便将话锋转,说:“兵、饷固然重要,可目前将骄兵情,实在更加堪虑。”
“倘若像今日这样,朝廷威令仅及于督抚,而督抚威令不行于将军,将军威令不行于士兵,纵然粮响不缺,岂能济事?望将军回到防地之后,切实整顿,务要成诸军表率,不负本督师殷切厚望。”
左良玉心中冷笑,知道杨嗣昌这是在暗示他左镇兵马扰害百姓、杀良冒功等等跋扈不法之事。他嘴上说“末将定遵照大人钧谕,切实整顿”,心里想却是将来如何对付这位威风凛凛杨督师。
杨嗣昌挥挥手,让侍从又给左良玉倒满杯茶,说道:“请喝茶。”
这自然是召见完毕,送客意思。左良玉会意,喝完这杯茶便赶快躬身告辞。杨嗣昌只将他送到行辕大堂,没有送到门外,更显示这位督师阁部不可世气焰。
回到后院后,杨嗣昌才吩咐下人,去请湖广巡抚方孔昭过来。
方孔昭是桐城人,对杨嗣昌说来是前辈,在天启初年曾因得罪阉党被削籍为民,崇祯登极后又重新做官,所以在当时封疆大吏中资望较高。
他崇祯十年春天起以右金都御史衔巡抚湖广,直反对熊文灿招抚政策,曾督率官军打败过几次流寇,具有定军事经验。所以杨嗣昌就请方孔昭过来商议军事部署计划,他并不完全信任左良玉,还再想如何才能彻底拿捏住左镇。
“老世叔。”方孔昭是杨嗣昌前辈,他便尊称为世叔。不过他对方孔昭尊重,也就仅限于此。
“左镇骄横跋扈,这次也是因为左良玉在白土关,坐视闯将北入商洛,才惹来皇上震怒和训诫。看还是必须设法,先将左镇拿捏住才行。”
方孔昭自己能带兵,对左良玉这种武人本就很瞧不起。他也同意杨嗣昌意见,便提出自己想法,“左良玉太过跋扈,几番催促他北上商洛去围剿闯贼,他也不肯动弹。最后还是秦督从西安调兵,去搜剿闯贼,以至于让们在圣驾面前,十分被动。”
“文弱,看还是应该另找员大将,让他代左良玉挂平贼将军印才好。”
方孔昭自居是杨嗣昌世叔,便直呼他字号文弱。可杨嗣昌贵为督师,地位远在方孔昭之上,他虽然嘴上不说,却对方孔昭直呼字号做法十分不满。只是现在首先要对付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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