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箭囊都不准朱漆描金,违者处死。所以在明朝,只准皇家所用器物上可以用朱漆和描金装饰,别人概禁用。
李自成这个箭囊,便透露着他反叛朝廷坚定性,这也无怪乎李自成是明末民军较著名首领中,唯个从未投降——哪怕是诈降——人物。
坊间倒是流传过李自成在车厢峡,被五省军务督理陈奇瑜围困后诈降故事。不过实际上,无论是杨嗣昌奏疏,还是陈奇瑜本人关于车厢峡诈降民军具体记载,其中都没有李自成,当时李自成正活动在车厢峡以外其他地区作战呢。
陈奇瑜奏疏里,很清楚写明车厢峡诈降民军头目和兵力数据:八大王部万三千余人,蝎子块部万五百余人,张妙手部九千百余人,八大王又部八千三百余人。其中并没有李自成和闯营在内。
李自成注目凝神,环视圈老营营寨,看着众多将士们,缓缓说道:“诸位,咱们避居山林之中,已有数月,深山息马日子现在算是到头。”
刘宗敏将把长刀插入刀鞘之中,发出尖利啸声,他望着李自成,将长刀连着刀鞘柱在地上,说道:“深山息马日子虽然轻松,但天上又不会掉馅饼,长此以往被困山中,们就要被官军困死。”
刘芳亮手中抓着支长矛,他此时也披挂件甲衣,缕长发吹在白净额头前,看起来倒像是个世家子般气度。他接着刘宗敏话说道:“玉峰在北面商州,等们等已经很急切。”
“双喜带夜不收探查过,”李过面色毫无波动,他永远是副沉稳肃穆、没有表情模样,他为闯营将士们介绍着大局变化,“周边官军都已经往南面走,应当是如掌家预料那样,全力追剿西营去。”
“对,官军动静很大,北面道路已经全部放开。”李双喜在边上补充道,他负责统率闯营侦查部队夜不收,对周围官军情况最为解。
“好!”李自成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那是柄十分坚固锋锐宝剑,在李自成手中,它不仅是把凶器,更多时候还是面战旗,身先士卒带领闯营将士们冲锋陷阵。
“拔营时候到。”李自成继续说道,“知道,大家对老营营寨感情很深,深山息马日子虽然清苦,但似乎又比在外戎马倥惚、朝不保夕转战日子,来得安全些。”
“可是山中无粮,像之前打破竹溪县城那样机会,实在难得。们继续坐困山中,只有活活困饿而死结果。唯有北上商州,冲出官军十面之网,闯营才有线生机、才有条活路。”
“拔营……北上!”
斗星高被众峰吞,莽荡山河剑气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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