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也透露出几分父亲般温情色彩来。
李过伸出手来,擦擦李来亨嘴角,说道:“吃个饭都吃不干净,先给你把嘴巴擦擦,免得见掌盘尴尬。”
李来亨忙不迭赶紧自己也用手擦擦嘴,之后又把双手在身上衣服上狠狠蹭几下。其实他平时为人处世,说不上是滴水不漏,但也算周全之流,只是想到这次要见是闯王这等大角色,依旧还是免不心中点小兴奋和紧张感。
“这下弄好、弄好,走走,义父快带去见见老掌盘吧。”
李过揉揉李来亨脑袋,便带着他出饭堂,直往李自成卧病居住内宅走去。
他边走着,边吩咐李来亨,说道:“掌盘热病虽然已经大大好转,但毕竟还有病在身,你不要学党守素那般乱说话,惹老掌盘不快。”
“嘿,义父是把当成何样人,还不至于说话笨到那种地步吧。”李来亨都感到有些无语,想说话像党守素那样难听和不顾忌场合,也算是种难以达到高深境界。
说话间,李过已经将李来亨引导到李自成居住内宅前。内宅比起老营中其他建筑物,看起来是般粗陋,唯不同处只是内宅那扇门看起来要厚实些罢。
李过将那扇厚实木门推开,示意李来亨小声些走进来,他向屋内说道:“自成,带来亨进来。”
李来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房内声音。从内宅中,传出阵儿低沉而又浑厚声音,带着些陕北口音,但并不特别重,不像党守素那样尖利,也不像刘宗敏那样粗犷,是种浑厚又可靠音调。
“补之,让来亨进来吧。”
李来亨心中紧,他抬头看看李过表情,见到李过点点头。但心中还是紧张,李来亨先将双手又在衣服上蹭擦几遍,随后看看自己双手,确定没有什污渍后,才跟在李过身后,慢慢走进内宅之中。
内宅室内装潢和它屋外样子相同,和其他人居住地方相比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只有床上张薄被子,看起来能稍稍体现出李自成首领地位来。
李来亨不敢直视躺在床上李自成,只是用余光偷偷扫下。
李自成没有像后世许多小人书、连环画里那样,戴顶白色尖顶旧毡帽——就是那种像宋朝军队范阳帽般,很有特色帽子。
他现在毕竟还在病榻之上,在内宅里当然是不会戴顶帽子。没看到这个经典造型,让李来亨心中略微感到遗憾。
李自成只是穿件深色羊皮短打,扣子全部都解开来。他看着三十来岁模样,但是因为眼神很灵动又坚毅,实际给人感觉,又好像比三十多岁来得年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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