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只能看见岑千山低垂在自己头顶上面孔越变越苍白。
她虽然看不见外面情形,但也能知道发生什,焦急道:“你放下来,自己走。”
“不要紧。”岑千山看着她,缓缓冲她露出点笑容,“左右都要淋雨,能少淋个人,不是更好吗?”
他慢慢地向前走着,仿佛只是抱着穆雪在雨中散步般。
边走边轻声说话,那话语像说给怀中穆雪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知不知道,有个师父,那是全世界最好人。”
“小时候,她就时常这样把抱在怀中,在大雪天里护着,慢慢地走回家。”
穆雪在他怀中,抬着头直看着眼前人。那人额角贴着湿漉鬓发,眼波迷蒙着雾气,似乎已经陷入种不太清醒状态。但他依然用那双有力手臂,紧紧护着自己,步挨,走在淅沥沥大雨中。
“有次,发起高烧,就像是现在这样,浑身又热有疼。”他有些迷糊地说着话,“以为她会把丢弃。可是她那样小心地抱着,把护在怀里,走在大雪中,都没让片雪花落在身上。”
“那是第次知道,自己也是个可以被守着护着生命。不是个没人要杂种,也不是块任人随意虐打抹布。”
“你根本不知道有多爱她。哪怕她不要,哪怕她只对着别人笑,都没事。只要能远远看上她眼……就很幸福。”
他眼波中氤氲着秋水,低头述说着深情款款情话。
你根不知道有多爱她。
爱她。
直爱着她。
即便是铁石心肠,被这样百转千回秋水泡着,都免不泡得软。
学会心疼,会愧疚,会有那点点想要回应他冲动。
终于走到石粱尽头,雨幕边缘。岑千山把穆雪放在芳草依依土地上,自己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穆雪几乎不忍看他被腐蚀得伤痕累累身躯。咬着牙把他安置到干燥无雨草地,给他服药,为他处理伤口。
“没事,就是皮肉伤而已。”岑千山笑着安慰她,“歇会,很快就好。”
明明这辛苦,他最近却变得这般爱笑。
穆雪当然知道,如果不是为护着她,岑千山即便会受伤,也绝不可能伤得这重。而自己如果单独通过,即便绞尽脑汁,也不可能如此完好无损。
“你好好在这里歇着,到无尽池去看看。你想要是什,去给你取回来。”她小心地问岑千山,但她也不确定这重要事情,以如今身份小山会不会愿意告诉自己。
“如果可以,帮摘朵碧落九转黑莲。”岑千山却很随意地开口说出来,“若是拿不到,也不必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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