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有浑厚包浆。
大屋褪漆门槛上,坐着个男子,他修长双腿搁置在青石台阶,微低着头,正在用条绷带慢慢束着受伤手臂,似乎看不见穆雪这个“魂体”到来。
是小山啊。
真已经长成这样高大个男人。
穆雪走到他身边,弯腰看他。
小山动不动地坐着,厚重斗篷和被压乱刘海遮住眉眼。微弱雪光映着鼻梁光洁肌肤,斗篷阴影下只看得清小截苍白下颚和那紧紧抿住双唇。
“怎把自己搞得这瘦啊,明明师父走时候,将你养得白白胖胖。”
穆雪轻轻叹息声,视线低垂,看见那带着血迹束着白色绷带手臂。
手指修长而有力,骨结分明,已经不是记忆中少年手。
“又受伤,要注意啊。师父不在,更要照顾好自己。”
穆雪口中自言自语地说着话,觉得眼睛有点涩。
眼中有涩意,心中堵得慌。
这满心酸涩感是什?穆雪摸摸自己不存在胸口,那里有种自己极为不熟悉情绪。
从真正幼年时代到如今,两世为人,她几乎已经忘记哭泣是什感觉。
为缓和自己情绪,穆雪抬头看看屋顶,站直身子迈步向屋内走去。
屋子里切竟然和自己离开时般无二,排排森立书架和堆满瓶瓶罐罐货柜,小小床垫和抱枕,繁复化物法阵,燃烧着熔炉,吊在半空浮床。
那张熟悉操作台上摆着无数形态各异器具,自己离开前做半那个法器,至今原样摆放在桌面。
穆雪忍不住在那张桌子前坐下来,虽然刚入修行之门她根本无法用元神移动实物,但她还是忍不住左手摸摸自己惯用尖头镊子,右手虚触各种型号手钳。
那未完成法器是条项链形乾坤袋。徒弟小山当年缺个很好储物法器,本来是想做好之后送给他用。
如今看来再也没有机会完成。
声门轴转动吱呀声在寂静空间内突兀地响起。
穆雪转过脸。
门槛处站着个高挑身影。那人背着光,只手臂死死掰着门扉,漆黑剪影只看得见那双眼眸,似有明辉正在燃起。
这是,看见?
穆雪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时候,身体突然产生强烈失重感。
下刻她从床上坐起来,身边夏彤正揉着眼睛摇她。
“小雪你今天怎?鸡都叫几回,不起来练拳吗?”夏彤边说边坐在通铺上穿棉袄。
旁圆子坐在床榻边,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穿鞋子。
屋子里大家已经各自起床洗漱。
“又下雪,山上就是雪比较多,好冷啊今天。”夏彤吸着鼻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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