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林谦护着怀里
小男孩扑倒。
几乎是同时，身后鸽笼应声落下，几十只白鸽扑打着翅膀，疯
似冲向他们！
“拉起来！拉起来！”直升机上驾驶员大吼。
程声被段奕压在身下，他勉强抬起头，白鸽扑着雪白翅膀，像是飞蛾扑火
样，直冲进直升机飞速转动螺旋桨里。
直升机里全是老部长惊叫，红灯闪烁晃得刺眼，驾驶员吼着拉升和躲避声音夹在冒黑烟引擎里。
安娜在剧烈抖动下，终于抓不住绳梯，她尖叫声，直直背摔下来，两三米高度，足够让她大吃苦头。
直升机踉踉跄跄地飞离楼顶，机身像是要散架样，拉升上几米后，又迅速斜着坠下去。
声巨响和火光，直升机斜着插入不远处另幢大厦里，那片全是尖叫。
段奕站起身，将程声重新抱回轮椅上，两人走到天台边缘，这个城市不止他们处出状况——
大树径直将枝桠插入大楼，从这头穿透到那头，伸出枝桠末梢染成血色。
草坪里小白花，长成嚼着秋千食人花，根茎隆起，直接将草坪翻个底朝天。
动物园里野兽似乎也跑进城里，程声能听见那些咆哮声，就像是分立地盘样，声接着声。
切都乱套。
好像人染上病毒，只是整场灾难里极小个环节而已。
程声轮椅扶手上，沾根羽毛，他仰起头，漫天是雪白羽根，沾着通红血，纷纷扬扬地从头顶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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