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站起身来,慢慢悠悠行个礼,同时深深看程时照眼。
差不多行啊,给你递梯子,赶紧地就顺坡下驴吧。
程时照初听得她提起那日丑事,坐如针毡。后听得她揭过去,心中方才落下大石,想道:算你识趣。
拿眼瞟俞行知眼,心道:子规啊子规,若非是为你,本王何需受这等村野泼妇窝囊气。你这见色忘友家伙做甚如此不知好歹。
岂料俞行知全不看他,却拉住周晓晓道:“晓晓,你不必道歉。知你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必定是表哥先做什过分之事。”
周晓晓便笑,她从不吝于表达自己心中对他人喜爱。
她凑过头,用状似悄悄,实则四人都恰好能听见声音道:“不管怎说,打人,还是不对。你帮和表哥说说情,让他原谅则个,就不要取脑袋。”
程时照面色涨红,恼怒起来。
程时琪急忙圆场:“行行,六哥你堂堂大丈夫就别同女子计较。闹将起来,须不好看。”
又对周晓晓道:“周姑娘,你既说要道歉,怎生这等小气,就请等食面饼耶?这凤翔城还有何美味珍肴,速带吾等前去品味方是正经。”
周晓晓心里翻个白眼,说道歉只是做个样子,你还以为真和你们这两个败类道歉?
“行啊,这凤翔城内顶尖美味当属物,只是二位恐怕不敢食。”周晓晓用筷子轻轻点着碗。
“乃是何物?”程时琪大敢好奇。
“河豚。”
“素有耳闻呢,据说此物味极鲜美,乃天地第奇绝。只憾在京都不曾见过。”
程时照身后侍卫郭素人俯身低语道:“六爷,河豚乃是剧毒之物,具报去岁江阴便有二人食河豚中毒而亡。万万不可轻食之。”
周晓晓拍拍手站起来:“本地素有谚云‘拼死吃河豚’,可见非老饕不敢试,六爷不敢吃便请回吧,行知、九爷们走起?”
程时照脸色阵青阵白,啪声站起身来:“孤有何不敢之事?”
众人移步横水河畔。
此刻天色将晚,河床上渔火星星点点同晚霞遥相呼应,煞是好看。
河之北麓有座古桥,沿岸桥洞处开着家小店,挑几盏气死风灯,摆出两张桌子。店门外摆个石刻牌子,凑近看,上书几行字:小店祖传宰杀河豚之手艺,必保客官食之无虞,若有闪失,愿以店主之性命相抵。
店家但凡见有人来,便在石板上刷层墨,贴张熟宣,拓下页文字来,交给食客。等于是签保书。方才宰杀河豚。
程时琪看着有趣,击节赞叹:“在此处吃河豚,就着这江枫渔火,蒌蒿满地,方才畅快。比起宫中御宴强胜百倍。”
周晓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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