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什东西?水果要吗?”郁安国随身背包里,居然带盒取蒂洗净丹东草莓,他取出个递给小莲,“喏,草莓要不要?”
小莲伸出两只细细小手努力抱住,冲半夏老师点点头,抱着红红草莓慢慢舔。
半夏演奏完遍曲子,难得没有听见老郁骂人声音。抬头看,老小居然并排坐着吃水果呢。
骑着车回去时候,半夏车头上就挂大袋草莓。她和小莲起,口中哼着《雨中怪物》旋律,脚下车轮滚在乡间道路上,“们分点草莓给杜婆婆?”口袋里小莲声音今天听起来特别愉悦。
“行啊,正好也这样想,好像几天没碰到她出来丢垃圾。”半夏笑着回复,“上次路过,她还塞给两包小饼干。说让帮忙带包给‘隔壁小冬’呢。”
两人转过村头公交车站,远远地看见那条回家小路。
半夏笑容在靠近杜婆婆家大门时候慢慢凝滞。
那栋历经风霜,在岁月中腐朽大门敞开着,陈旧门楣上贴着小块正方形红布。
门口摆路头桌,有人坐在那里接待往来宾客。
往日里门可罗雀,空荡荡庭院里,此刻进进出出地都是穿着黑色衣服人。
半夏推着车慢慢走近,院子里传来锣鼓铃磬声,诵经安魂调,开满山茶花庭院里披白,供奉神灵厅堂被白布盖住,正中摆张黑白照片。
天天孤独地坐在门外晒太阳那位老婆婆,成为照片中人。
“晚上睡下去,就没有再醒来。走得第二天才被邻居发现。”
“九十多岁,也算是喜丧。”
“是啊是啊。不算是坏事,喜丧,白喜事。”
“孩子都在国外,时间赶不到场,还得委托远房亲戚来帮忙办丧事。”
“走得有点孤独呢。”
来往邻居议论纷纷。
自行车车轮慢慢停在门前,半夏看着厅堂中那张黑色照片,老人家笑吟吟面孔和往日见着时模样。
半夏每天早晨都起得很早。每天呼噜噜踩着脚踏车穿过村路时候,基本都能看见这位晚年孤独老人,日复日早早坐在门槛上发呆。
路过时候和她说几句话,帮忙倒个垃圾,她就会像这样笑吟吟地拉住你手,和你念念叨叨上许多话。
都说被亡者留下之人最痛苦。
其实即将撒手离开那个人心中才最是煎熬吧?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走到尽头,心底惶恐不安无人得知。哪怕对着人世间百般眷恋千般不舍,却终究也无可奈何。
半夏第次认识“死亡”这件事,是在她六岁那年。隔壁教自己小提琴慕爷爷生场大病,去医院之后就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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