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清净崖被剑锋割裂，原本
仙府洞天变为
片断壁残垣，而两人交战之地，更是满地狼藉。
他那个才入门两年、刚刚筑基不久二徒弟，身上骨头都被打断
几根，筑基灵台之内灵力耗尽，几乎枯竭。
江应鹤把秦钧扶起来，抬眸看向李还寒，正要发作之时，见到他持剑手臂表面肌肤寸寸撕开，天魔之体特殊之感骤然降临，血迹从指尖上往下滴，活像是个再世煞星。
江应鹤心中跳，想到他闯进太虚秘境中，功体虽未受损，但看样子也有地方出差错，否则以秦钧当前修为，又如何能让李还寒再次受伤？
他伸出手，将骨骼断裂地方给秦钧接上，原本冷淡神情也有些松懈，问道：“打架？”
秦钧低声道：“是师兄指教。”
江应鹤转过身，走到李还寒面前，看着他动不动地立在原地，眸光晦涩地不知道在想些什
。
“指教？”江应鹤看着他收起血剑，便挽起对方手，像往常样用灵力探入进去，果然发现天魔之体中浊气累积。
他那只手霜白修长，泛着股冷润色泽。李还寒目光下垂几寸，停在他手背上，记得江应鹤不喜欢血污。
但此刻，师尊掌心又沾到自己血，不知道是第几次。
他深深地吐出口气，语气缓下来，道：“嗯，指教。”
江应鹤原本让这俩人气到，但看着现下这场面，反而说不出来惩罚之类话语。他边将大徒弟体内浊气清除导顺，边板着脸道：“你们是指教切磋，还是要拆家？下次再这打，就都给本座从清净崖滚出去面壁。”
李还寒看他半晌，那张向来深邃冷肃脸庞上，神情慢慢地回暖些，又恢复到江应鹤印象中、平和而温柔模样。
“是弟子错。”李还寒道，“切磋而已，过犹不及。”
江应鹤略微颔首，教训完这个，刚想回去看看另个，却被李还寒突然握住手，对方体内气息再度紊乱起来。
江应鹤：！
他连忙将灵力渡过去，没有注意到这个面对他温柔好
说话男人，在凝视过来时，眼眸里幽深莫测。
李还寒盯着他低垂下来眼睫，再度闻到师尊身上冷而缱绻香气。江应鹤唇很薄，血色不重，像是瓣初绽梅花。
就是这双嘴唇里，说“命途永远是自己，天道不能移”、说“你是
唯徒弟”……
在转世重修六十余年中，这双薄唇曾说过许许多多这样话，是从来没有人对李还寒说过。他慢慢地触摸到江应鹤，确认真有这样个人存在，用几十年时间将对方划进自己领地里，直到……
李还寒抬起眼，看到江应鹤身后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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