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
为徒？”
这是江应鹤以为他当日就该问自己
，但却迟来
两年，对方似是确定
种较为安全稳妥处境，到现在才将警惕慢慢地卸下。
江应鹤敏锐地感觉到这点，他探出手，像他印象中所有师长那样，伸手摸摸徒弟发丝。
李还寒身子僵下：“……师尊？”
江应鹤“嗯”声，真诚坦荡地回答：“因为你资质超群。”
身边人沉默片刻，反问道：“天魔之体？”
“天魔之体又如何，”江应鹤道，“本座觉得很好。”
天边风雨已经温柔下来，在三个时辰之后，气候会再次变得恶劣，直到下个人闯过风刀雨剑崖。
而此刻，天地远阔，层云之间霞光铺展而过，落到他雪白衣袖之上。
李还寒盯着那只道服袖摆，无声地笑下，他觉得自己有很多年没笑过。他还从没有听过“觉得天魔之体很好”这种话，会从仙门正道口中说出来。
往日那些夸赞天魔之体人，不过是想杀他罢。
江应鹤没有注意到对方视线中晦涩不明部分，探出手抓住他布满血痕手指，探入股灵力，轻声道：“本座徒弟，定是真正天之骄子。”
灵力慢慢渗透过去，话语也清淡而温和地落下来。
“命途永远是自己，天道不能移。”
·
李还寒是个心修炼疯子。
蓬莱仙门弟子们从三十八年前那次“风刀雨剑崖化晴”事件开始，次又次地被迫加深这个印象。李师兄简直不给其他人留活路
，用可怕速度突破神魂、结成金丹，越过个大境界将百年成名前辈斩落马下，根本不给他人机会。
那些曾经说他不配做江仙君徒弟人，被遍又遍地啪啪打脸……曾经被誉为百年出程自寒，上门挑战，招便折在李师兄剑下。
……如果不是玄微仙君弟子，而道门功体都是实实在在，这晋升速度恐怕都要让人觉得他在修魔！
但这些事情，李还寒其实并不在意。
他抽回手中血色长剑，目睹着剑锋上鲜血滴滴地流淌而下，而地上前来“教训”他瀛洲派“前辈”，却在地上扭曲胆寒，磕头求饶。
不过如此。只可惜这里是蓬莱，为师尊名誉着想，不能杀。
李还寒屈指弹下剑身，血剑上液体顿时被吸干。他转过身体，周围弟子们猛地散开大片，警惕又畏惧地看着他离开。
等到李师兄离开之后，那些围观弟子才七手八脚地把人搬去医治，边拍着胸口心有余悸，边恨铁不成钢地道：“结金丹百年就敢来挑战们蓬莱李师兄？真是不知道阎王殿门往哪儿开，非要作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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