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蛀空。
端王在酝酿些什,他心里多少清楚,却不敢点破。睁只眼闭只眼,让心腹放几个人出城,便是他能做到极限。如果端王逼得再狠些,拉他共谋大计,即使他迫于*威答应,也使唤不动手下禁军。
赵五成回身点炷香,暗自祈愿端王不要失手,即使失手,也别把自己牵扯进去。
他算盘倒是打得很好,邶山之事,成则皆大欢喜,败则明哲保身。
赵五成找来几个心腹:“看紧风向,随时通报。”
心腹:“通报什?”
赵五成怒道:“……有什风吹草动,都得通报!”
他得及时决定,自己是要救驾,还是救驾来迟。
雷声滚滚,头顶雨声由小渐大,越来越密集。
杨铎捷坐在轿中摇摇晃晃。轿子是人抬,沿着神道拾级而上,路登上邶山。
这原本只是座荒山,如今山上立座享殿,又围着享殿建斋戒驻跸用下宫。本是气象巍峨建筑,然而被冷雨浇,掩映在森森林木间,倒透出几分鬼气来。
杨铎捷被晃得头晕,东倒西歪地下轿。虽有侍从站在旁为他撑伞遮雨,但雨脚乱飘,还是很快溅湿鞋袜。
杨铎捷打个寒噤,狼狈不堪地抬头望去。前面那两位不愧是天家,走在这样雨中,愣是步履端庄,神色从容。
太后眼皮都不眨地道:“果然是好地方。”
夏侯澹面不改色:“母后喜欢就好。”
负责督建*员在旁点头哈腰:“好雨知时节,正是圣人恩泽到。”
杨铎捷:“?”
太后心里早已骂无数句晦气,然而此时说什也要把夏侯澹留在城外,硬着头皮道:“那就陪母后走走,也让钦天监人看看风水。”
天家认证算命先生杨铎捷:“……”
他被打发过来时,上司是这解释:“千秋宴筹备得好,陛下和太后都很满意,你能说会道,又通五行八卦,以后这种场合交给你最是合适不过。”
翻译过来就是:组织上决定以后都让你负责忽悠。
杨铎捷心里很是崩溃。
他很想问问夏侯澹还记不记得当初在那画舫上画大饼,百姓希望、大夏脊梁。
干完这票就辞官回老家吧,他想。
杨铎捷强颜欢笑凑上前去应付太后:“微臣见此处依山傍水,气贯隆盛……”
他说着瞥夏侯澹眼,意外地发现皇帝也正垂眸望着他,表情漠然,眼神却似有思虑。
杨铎捷口中话语停顿下,下意识地反思自己哪里忽悠得不对,夏侯澹却已经移开目光。
行人绕着陵园走圈,夏侯澹不觉间与太后拉开几步距离。嬷嬷装束北舟为他撑着伞,伸出手搀住他:“还好?”
夏侯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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