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皱起眉,像在经历番内心挣扎。
谢永儿唯恐她打退堂鼓,正待再怂恿两句,庾晚音却已经上钩:“既然如此,去看看。”
谢永儿带着快意目送她转身离去。
庾晚音撑起纸伞走入雨中,忽然又回过头来:“妹妹先在此稍歇,让小眉带你去换身干净衣服,等雨停再将你送回去。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此事。”
谢永儿笑得更明媚些,缓缓道:“姐姐告诫别喝避子汤,那份恩情,永儿直记在心里。”
庾晚音:“……”
不会是真心吧?
如今看来,跟那两个夏侯相比,谢永儿段位低得甚至有点可爱。
庾晚音生出丝愧疚,黯然道:“想不到,还能盼来与妹妹交心日。”
谢永儿:“……”
不会是真心吧?
难道她上次真只是善意提醒?
从她个古人角度,确实预料不到有谁会存心拒绝龙种。所以自己那次中毒,纯粹是自作自受?
可是……如果原文里心机女主彻底不当恶人,自己这些未雨绸缪争斗,岂不就变成单方面迫害?
庾晚音已经朝寝殿走去。谢永儿迷茫地冲着雨幕张张嘴,但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雷声滚滚,道闪电划破天际,在侍卫剑上映出惨白光。
侍卫:“娘娘请回吧,陛下谁也不见。”
庾晚音原本还在踌躇着不愿面对夏侯澹,见这阵势,心中慌:“陛下怎?”
侍卫三缄其口。
庾晚音宫灯早已被浇熄,那把纸伞挡不住四面八方泼来大雨,整个人成落汤鸡,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能否烦请大哥通报声,告诉北……北嬷嬷……”
“庾贵妃?”
庾晚音回头。嬷嬷打扮北舟正要进殿,手中端着碗甜粥。
她连忙拉住他,小声道:“北叔,让进去看看他吧。”
北舟暗含审视地看她眼,大约是记起她那日在舟上那句气壮山河“干他”,面色略微缓和:“跟着。”
夏侯澹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团成个球。北舟喊两声,掀开被子将他脑袋露出来:“晚音来。”
庾晚音被吓到。
夏侯澹长发凌乱,面白如纸。他吃力地扫庾晚音眼,哑声说:“谢谢叔,粥先放着吧。”
北舟识趣地走。
庾晚音坐到床沿上,小心翼翼道:“喂你?”
夏侯澹做个类似点头动作,紧接着就咬牙定住,额上青筋突起,仿佛这点幅度移动都带来剧痛。
庾晚音手足无措地扶住他,又不敢用力。过好会儿,夏侯澹自己下定决心支起身。庾晚音连忙拉过两只软枕垫在他身后。
她又伸手想去端那碗粥,被夏侯澹拦住。
夏侯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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