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抢救室,剩下的就是一些检查室和零散的小科室了。
但门诊就麻烦了。
方圆五百米——我做了个大致的观测,保险起见,门诊楼的范围是一楼到六楼(和余棠确定了是以直径一千米的球状为范围的,而不是以五百米这个直径无视高度的圆形范围)。去年改革了,检查室和微生物室都是用电子门卡锁的,不太可能撬锁。去除掉这些,大部分剩下的就是门诊科室。对方很可能会撬锁,进入已经上锁的科室来躲过搜查。
靠我自己找?不可能。急诊那边的房间不多,靠阿鹿一个人是没问题的。但门诊实在太大了,万一漏掉一个两个怎么办?
我纠结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可能挺边缘化的,但是必定有用。
我从余棠那里要到了一份名单——失踪的三十个病人的家庭电话。
于是一刻钟后,将近有七十多个人站在了我面前。
这些人都是失踪病人的家属,能够来的都来的,有的人家甚至来了四到五个。我把现在的情况和他们说了,人们简直是群情激昂,纷纷表示要来帮忙。
这其实也算是消费别人的痛苦,但没办法,这种情况下,我能够动用的只有这个了。
家属总共有七十六人,我给每个人安排了一个区域,并且给了他们我的手机号。一个人只要管三到四间屋子就可以,警方已经事先让保安把门全部打开——既然对方可能撬锁,干脆就让所有的门都不上锁。
急诊楼我也安排了几个人过去,最后平均下来,包括我和阿鹿在内,每个人需要看守的房间是三间,十分钟一巡逻,一旦有异常马上打我电话。不管怎么看两栋楼里所有可能的房间都已经被我塞了人,包括厕所,我倒要看看那人准备怎么下手。
六点五十五分,所有人都给我来了短信——各就各位了。
————
七点整。
我望向窗外——老病房楼的灯光是亮着的,猫和昆麒麟应该已经进去了。他们俩的手机分别和警方的接收器持续进行通话,如果没有意外,通话就不会中断。如果出现了意外,比如鱼仙人开始进攻,就意味着五百米内一定有真正的施术人。
我坐在自己负责的那间屋子里,把手机放在身边,靠在一边的治疗床上开始休息。
余棠那边的警力是负责搜索医院外的,全都是地毯式搜查,根据1973年到2014年的这个区域整修地图找的,不会错过任何死角——除非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好到能和一个连的警察打游击。
我靠在床上合上眼,耳朵一直听着手机的动静。就在我以为开端会是一场短暂的平静时,七点零五分,棠哥儿的短信来了。
“他们的通讯中断了”。
这个平静也太短暂了!
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