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骂了这样一句,我也不清楚具体什么意思,这人的表情自打看到我发小的那一刻起就好像见了鬼一样。
“干啥呢!这我发小。”我拿胳膊肘顶了一下他。
他咳了一声,走过去和秋宫鹿握手,简单地自我介绍一下。听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处理国际关系的,我都替我的小伙伴担心——阿鹿可是个纯良孩子……
不过他们还没开始说那仓库的事,阿鹿就要出去接一个重要电话,道了声抱歉就转身出去了。昆麒麟立马把我拉到一边,“这货是你发小?!你身边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别瞎说,人家是好人家的孩子。”我教育了他有些长歪的思想,“你不能对国际友人抱有偏见。”
“不是说国籍。你没觉得吗,这人简直就是块石头。”
“啊?”
他啧一声,抽过了一张废纸,在上面先是画了一条波浪线。
“这是那些东西的灵波。”他说。接着,在下面又画了一条波浪线,两股波浪线在某些起伏上有交错。“这是正常人类的灵波。也就是说,大部分情况下,人类是看不到它们的。只有很少的几个情况中才能看到。当然,有些人……”
说着,昆麒麟又在人类的波浪线上叠加了一条,这条波浪线起伏更大,有百分之四五十都和上面那条波浪线重叠。
“有些人,譬如你,你们的灵波很强,经常会接触到它们。当然由于太强,很可能你也没觉得它是鬼,它也没觉得你是人。就和刚才一样。说实话,你以后要是当医生腻烦了还可以去当灵媒,直接上岗,不用考证。”
“滚滚滚。说阿鹿的。”
“呦,阿鹿,叫的真亲热。”他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斥了对于狗腿的谴责,“……这是他的。”
一条直接被画在正常人类波浪线的下面。就是一条直线,什么起伏都没有。
“啊?”
“就这样啊。”他把纸头揉一揉扔了,“这就是咱们歌颂的那种纯粹的人啊。他就按照人类该有的那种水准,不管什么妖魔鬼怪都能和他错开。不用问他生辰八字都知道这人必定是那年端午正阳生的,肩上三把火旺到没朋友。我打个比方,这货就类似一个行走的人肉辟邪符。你是该和这样的人呆一块儿学学怎么做人啊,丘荻同志。瞧刚才那位鬼师弟和你亲热的,不分国界不分性别。”
“别扯淡。你说真的?他真的很阳?”
“对。你不信?”
“也不是啊……”
接下来我就把机场路上那件事说了。当时我正开车,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就见两个小孩紧紧挨着他坐;再一回头就没了。
昆麒麟说我太神经质。首先,哪怕阿鹿真的是个天然吉祥物,那也不排除有阴气极重的东西敢不要命地飞蛾扑火;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