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香时间,谢童终于看不下去,将砚台推到边:“写遗书也没有这急吧?”
谢玟蘸墨笔停在半空。
他慢慢地放下笔杆,从座椅上站起来。烛火莹润,室内温暖无比。
他只穿着件素青长袍,领口微敞,墨黑长发在肩头滑落。谢玟抬手翻看下自己写好信封,明灭不定地眼眸停住在桌面上,好半晌才道:“无所求?”
童童意识到这是那个达成条件之。
“无欲无求?”谢玟轻轻地道,“怎可能……”
那个人期盼得到他身体,他回应,他重视,就在昨天,他还为长公主到来生好场气,独占欲强烈得简直像看守领地野兽……说萧玄谦无所求?怎会……是什时候?
“你这判定不会坏吧。”谢玟看过去,“觉得……”
“不可能!”童童瞬间炸毛,“这说不是对你没有欲.望,指得是强烈是奉献感,你懂不懂什是奉献感……噢,没人比你更懂,你有太多时候投资不求回报,你这个感性宿主!”
“奉献。”谢玟更困惑,“他对?奉献什?”
童童也想知道。
两人相对沉默。这明明是件足以让人欢欣鼓舞大好事,但谢童在面对怀玉这种状态后,也无法欺骗自己——对于谢玟来说,这个好事来得太不是时候。
在他痛苦压抑、难以排遣时候没有机会,在他遍体鳞伤、挖空心房时候也没有机会……他切脆弱时刻,都没有得来上天眷顾。
可是在他重整旗鼓,想要进入新生活时候,这个“眷顾”却突然地到来。童童能够在定程度上理解他,又恨自己能理解他。
否则童童定会二话不说地把这人打包带走,不必征询对方意见,就像是当初把他打包带过来样。
谢玟抬手撑住书案,他闭上眼,平复下状态,呼吸和心跳都慢慢趋于让人安心程度,片刻后,他问:“什时辰?”
哪怕只有两人在,他也已被这个世界同化至此。童童停顿下,非要跟他作对似:“晚上八点。”
谢玟道:“宫门下钥吗?”
“小皇帝没法来。”童童道,“他不是派人跟你说?今日被那群大臣拖住,让你早点睡。”
谢玟道:“要进宫。”
“啊?”童童睁大眼。
随后,她看着对方立即叫谢府管事备好车马,同时又更衣梳发、系好披风之后,完全没顾得上她就往外走。
“怀玉……你真是亲爹!”童童咬牙切齿地嘟囔句,然后冲上去扑到他怀里,被对方自然地抱起来之后,又伸出手将他发间玉簪推正扶深,贴在谢玟耳畔道,“你找他干什?你们有大事要说?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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