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
“
不想喝。”谢玟道。
萧玄谦怔
下，他定定神，勉强劝道：“……就喝点，好不好？你想去哪里都行，再也不发疯，真
……”
“想回洛都。”谢玟闭着眼，轻声喃喃，“不想待在你身边。”
萧玄谦声音当即停住，他幻嗅再次发作，从浓郁苦涩药味里闻到鲜血气息，他想起当年撬开那口空棺之前难以忍受煎熬和冷意。
他为什
要撬开那口棺材呢？或许是因为冬日太冷，他要抱着老师尸骨才能渡过那场几乎冻结人灵魂严冬……如今，他有次挽回机会，对方还是活生生，还会说话喘气，这已经是命运对他格外恩赐和赦免。
萧玄谦脑子里乱到极致，他茫然地停顿会儿，只找到句话翻来覆去地说：“可是，你要好起来才行。”
小皇帝俯身过来拨下谢玟鬓边发丝，低声道：“不要闹脾气，你乖乖喝药……”
他话音未落，那碗温度正好药碗却被对方打翻，碎片纷落在殿内地面上。谢玟沉默而封闭地拒绝他，他从来没有过这冷硬、这不顾分寸面。
破碎药碗之间，乌黑汁液在碗壁上流淌。夜色褪尽，殿内烛火已经烧完，烛泪冷透。
周遭静寂好阵，谢玟闭着眼没有看他，过会儿，他手才被对方握起来，同时，把熟悉匕首被塞进他手里，谢玟晃下神，抬眼看着手中金错刀。
开刃匕首，刀锋闪闪发光。
“您如果不要。”萧玄谦道，“就杀吧。”
谢玟心弦颤，他难以想象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萧九千辛万苦不择手段才到这个位置，这样个站在天下权力之巅人，居然会说这种……近似放弃切话。
你这是什意思？难道比你天下还重要吗？谢玟对他不信任哪怕已经达到极致，但这瞬间还是忽地愣下，他想，你是确定不会杀你，还是真——不，这怎能相信，太荒谬。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惊弓之鸟，被未愈伤痕直提醒着，所以只要听到弓箭响起声音，都要率先慌不择路地逃离、下意识地否定。
谢玟看着他怔下，松开手指，轻轻地道：“……为天下择明主，你已经不只是学生，也是守护这片江山人，怎能杀你。”
金错刀落在地上，响起清脆碰撞声。谢玟却没有收回手，而是拉住对方衣角，声音微微沙哑地道：“放走吧。”
两人目光交汇，萧玄谦沉默看着他。小皇帝眼眸乌黑片，如同片探不到底旋涡。从很久以前，谢玟便已经不知道他在想什。
他声音嘶哑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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