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看到背对着他窝在榻上团身影,才倏地放心点,悄声靠近过去。
这个时间,按理来说谢玟不该睡着,萧玄谦记挂着他说不舒服,伸手摸摸对方散落下来发梢,正想要将太医传进宫中候命,等怀玉醒再诊治,然而当他撤回手时,却被节冷彻如冰手指捉住。
萧玄谦怔下,张开手把对方握在掌心里,温暖宽厚手掌包裹住修长指节,用体温驱散寒意,他低低地道:“手凉成这样,为什还不让人伺候……”
“萧玄谦。”
谢玟唤句他名字,放在过往时他应当欣喜,应当期待着对方多叫几声,但在此刻,萧玄谦心中却涌起股莫名慌张和恐惧,他驯顺地俯首:“在。”
灯火盈盈之下,萧玄谦只能见到对方疲惫眉眼,他听到谢玟问他:“你养过鸟吗?”
萧玄谦想要立刻回答,可对着那双眼眸,却忽然如鲠在喉,言难发。谢玟声音又闷又冷,似乎压抑着些隐秘而汹涌情绪。
“没有吗?”谢玟问,“应该有吧。”
他手腕上铃铛细微地颤动,那些能够宣泄萧玄谦占有欲途径像是全被堵住。萧玄谦时竟然不愿意跟他对视,因为他已经明白谢玟意思——
“你不是在养吗?”谢玟看着他笑下,他坐起身,衣衫单薄,脸色苍白如纸,明明仍旧躲在那团被子里,却仿佛没有什能够支撑他,谢玟讽刺地低语,“你宠爱应该留给后宫,而不是留给。”
萧玄谦脱下外衣,笼罩在对方肩上,犹带着体温外袍极大地缓解空气中凉意,外面小太监也被催促着点上炉火,他握住谢玟手,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支撑着摇摇欲坠理智:“老师……没有那个意思。”
“就算整日待在这里,不长眼睛,不长耳朵,外界议论便已经沸反盈天。”谢玟语声淡淡,“与深宫承宠相比,宁愿当个佞臣。”
萧玄谦脑海空,沉沉地问道:“是谁这跟你说?外面如果谁敢说这话侮辱你,绞他舌头。”
谢玟看着他笑笑,轻柔地道:“侮辱人,不是你吗?”
“你觉得忽冷忽热……也觉得,”谢玟抽出被他握住那只手,“想要如同以前那样待你,可这狭窄方天穹,只能让越来越厌恶你——萧玄谦,你跟你那些兄弟也没什不同,都是畜生。”
灯火摇动,殿内寂静无声,只有谢玟字句叙述,他分明不带着强烈情绪,可每个字都那深切可怕,像是用刀尖挑破结痂伤口,露出鲜血淋漓、不曾愈合种种矛盾。
“想到跟你亲密,就觉得非常恶心……真奇怪,以前怎会觉得,你是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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