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在四肢百骸之间蔓延开来,他恍惚刻,回过神时就觉得这股揪心来得太猛烈。
萧玄谦握住他手腕,在这个情境之下,谢玟紧绷神经被触动,脑海里只剩下逃走这个念头,他挣扎地向后缩,从对方怀里费尽力气地躲到床榻内侧,抬起只手捂住脸,才慢慢地将剧烈呼吸平复下来。
萧玄谦怀抱空,他茫然瞬,看着谢玟起伏胸口,似乎想说点什,可说什都满是挫败。他怔怔地看着谢玟,想要上前,可居然又不敢,喉结滚动几下,才恳求似道:“……别这怕。”
新鲜空气涌入肺腑,谢玟蜷缩成团,他垂着头埋在膝盖上,手腕上伤疤被垂落衣袖挡住,他冷却几息,才克制住身体下意识反应,抬起眼看向对方。
小皇帝手指攥紧,指骨用力得发白。他明明已经这大,却看起来非常低落,像是被关在门外淋雨小狗。
谢玟换口气,自嘲地勾下唇角,可是实在维持不出个体面微笑,只能低低地道:“……也不想怕你。”
他怎能怕自己学生呢?这算什,太不成体统……谢玟脑海中混乱地想着,他扪心自问、反反复复地问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动过心,有没有真以为那个孤苦伶仃九殿下能跟自己相依为伴?可他说不出个答案,他保持着应有矜持,却无法克制住丝缕、浸透苦涩魂灵。
谢玟想,自己是不是也不甘心?也想问问萧玄谦,为什们会到今天这个局面。这十年恩情厚待、对你疼爱关照,全都不作数,既然你不稀罕,又为什哀求跟你相伴?
隔着架火光跳动不定烛台,光芒映照在萧玄谦赤金色尊贵帝服上,谢玟被这艳烈光泽眩得晃眼,转过视线不看他,对着寂静墙壁,忽然说句:“你回去睡吧。”
“怀玉……”
“还是太糊涂。”谢玟盯着烛光映出影子,“当年你去参加鹿鸣宴,还未离世御史中丞肖老先生是那年状元郎座师,老先生两个女儿,个许配给状元,另个当着众宾客面说,留给你求娶。”
萧玄谦愣下,看着他连忙辩解道:“那时是虚与委蛇……”
“知道,”谢玟笑笑,“只是开悟,终于明白皇子、以及以后要当皇帝人,终究不能没有子嗣。既然属意你做个贤明圣君,又为什……这样荒唐。”
谢玟话语顿,眉目在烛火之下明灭不定:“让个人待晚,好?”
萧玄谦没办法不答应。
他像是被人捏紧心尖儿,从最珍惜最爱护地方剜出来块肉,萧玄谦怕他伤心怕得要命,他逼着自己答应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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