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六腑全部淹没。
他在来见沈映之前,做过无数沈映会有什反应设想,想过无数种应对方法,却没想到情况会变成像现在这样,简直像是在做梦般。
“你不怪?”顾悯紧咬住牙关,喉结不住地滚动,忍耐好会儿,才能没让自己太过失态。
“如果要怪你,那只怪你没早点告诉。”沈映抬起头,侧过脸将额头抵在顾悯侧脸上,低低地道,“不过也理解,这种事没那好开口,如果换做是,也不定会说。况且知道,你是想慢慢同说,之前咱们从行宫出来时候,你已经告诉你真名,只是那时太粗心,没有能察觉出你意思……”
“别说……”顾悯再也忍不住,转过头以吻封住沈映唇,两人唇。瓣贴在起,说话时候也不曾分开,“再听你说下去,会以为是在做梦,都不敢眨眼,怕眨眼就会梦醒。”
沈映闻言忽然头往后仰,然后用力地和顾悯碰下额头,但他用力不知轻重,下撞得自己差点眼冒金星,却还不忘龇牙咧嘴地笑着问顾悯:“疼吗?还会觉得是在做梦吗?”
顾悯哭笑不得,抬起手帮沈映揉揉发红额头,“哪有像你这般不解风情人?”
“这不是觉得刚才氛围太伤感,怕继续这样下去会发展成两个人互相抱头痛哭吗?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可别想惹掉眼泪。”沈映也帮顾悯揉揉额头,“好,既然现在已经都说开,就别再计较以前事,你问怪不怪你,哪儿敢呢,是高宗下令将徐家满门抄斩,你不迁怒到身上就好,又有什立场埋怨你?”
“这事和皇上没关系,”顾悯握住沈映手,贴在自己胸口,“你那时才不过五六岁,并未参与其中,又岂会是非不分,把账算到皇上头上,况且皇上是明君,与高宗不同。”
沈映闻言挑挑眉,本想问顾悯是不是忘自己开始进宫还想行刺他来着,但转念想,顾悯要杀是原来那个炮灰小皇帝,和他沈央又有什关系?
而且这不就说明,顾悯喜欢,从头到尾都是穿过来之后这个他,和原主无关吗?
况且他也只是从书里看到说顾悯想要行刺皇帝,万事实和书里写不同,或者人家压根儿就没那个行刺心思,他这贸然问,要是被顾悯否认岂不是尴尬?
算,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有时候计较太清楚,反而不是好事。
沈映想明白后便释然,不过还是绷着脸故意道:“少给灌迷魂汤,以为不知道你什意思?现在吹捧是明君,和高宗不同,那要是不帮你家翻案,就不是明君,是和高宗样昏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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