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离开时
样子，
桌椅，分毫不差。
他刚刚那句话说错
。凌霄派留下来最后个完好地方，就是他旧居。
江折柳眨下眼，驱散眼眶里干涩，他踏入其中，拿起书案上象牙裁纸刀。
刀锋锋利，握感熟悉至极。
“……这里没被波及到
。”江折柳叹道。
“没有。”闻人夜回答，“无人之所，何必踏足。”
“
还以为魔族征伐，会碾碎切可以碾碎东西。”
闻人夜看着他唇边轻微笑意，总觉得他这个笑不太自然。
连带着他也有点不太自然。
“不是。”闻人夜低声道，“如若所愿有用，们期望被铁蹄碾碎地方可以很少很少。魔族苟延残喘，可整个大千世界，何尝不是在苟延残喘？”
他说得对。本方大千世界是自然诞生、而非道祖创立，是没有位合道道祖庇护。即便诞生半步金仙再多，也无法得到保护。
如果是有人照顾“孩子”，像界膜破碎那种小事，在半步金仙察觉之前，道祖就会随手修补。
“是误解。”江折柳环顾四周，“连灰都不落，玄灵仙府内置道术竟然还在运转。”
闻人夜跟随他进去，看着对方从书架上抽出典籍，似乎是想要带走。随着书籍抽离，架子上个小物件儿也跟着滚落下来。
江折柳弯下腰，将东西捡起来。闻人夜这才借着光线看清那是什——
是封信。
信封上面写着行字：
“遥祝好友生辰，贺凌霄三千年长青”。落款是青霖、烈真。
三千年长青。
江折柳看眼，目光顿顿，转过身将桌案上灯台点起来。
长烛如故，微火幽幽。
他抬起手，将这封保存很多年信放到焰火上面。
信纸蜷曲，洒落成灰。
“……折柳。”
闻人夜注视着他，紫眸凝望着对方。
“嗯。”江折柳应声。
“……对不起。”他说。
江折柳盯着火苗，又抬头看看他：“不用这说，都明白。如果仔细地算，是亏欠你良多才对……”
他话没有说完。
闻人夜拥住他，低头把他抱紧。
江折柳后背抵在书架上，身后书页典籍撞掉两本。小魔王气息暖洋洋地，热乎乎地包围过来。
“不是以魔界尊主身份向你致歉。”他低下头，额头贴着对方，“而是作为你道侣，看到你不开心，却束手无策。”
他深呼吸口气，叹道：“是因为这个，才觉得特别抱歉。”
江折柳心猛地被触动下，他低下头，压在小魔王肩膀上，轻声道：“没有不开心……”
“……这是在跟说谎吗？”
“好吧。”他闭上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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