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柳已经猜出来许多事。
但他确实会担心,这点跟小魔王想差不多。什时候能改掉常常忧心陋习,他也就真正地挣脱尘网束缚。
他想,仙途遥遥,满身血债之人难以合道。
江折柳只要想这件事,就会逐渐地头疼。他不能费神去想天下之事,旦考虑得越多,他头痛之症就愈发严重,仿佛是来自神魂无形警告。
但这又并非是时能控制得住。
几日过去,手上烫伤已经复原。山中鸟雀飞绝,连丝鸣叫也无。凌霄剑寂寥地伫立原处,剑上花纹如凝望永恒眼,沉默地陪伴着他。
风雪夜,江折柳跟王墨玄下半宿棋。小哑巴什都不能说,似乎是最好聆听者。
“这步走得太快,你再想想。”
灯烛微晃,江折柳声音清淡平静。
王墨玄抬起眼眸,默然地望着他。时没有分清江前辈是真讲他这步棋,还是意有所指,在说别事。
“要不要再看眼?”对方低问道。
王墨玄随着他话往棋局周围看会儿,随后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必改棋。
他自知下不过江折柳,即便发现这布局缺陷,也并不是很想更改。
灯影拉得很长,等楼下药炉冒出微苦草药气味,夜半风打响窗纱,飞雪飘然地盖满梅花,余烬年便如往常般过来领人回去。
他敲敲竹帘边儿,靠着门,唠唠叨叨地道:“前辈,该把小哑巴还!他都在你这里待天,啧,你俩就闷死吧……”
王墨玄停下手,站起身朝江折柳颔首告别,随后便从二楼下去,把那只聒噪个不停医圣阁下带走。
每夜都是如此,都是手残局。
切都像往常样,平静得有些过分。窗外夜风卷着雪花,刻不歇地撞在木窗上。小鹿趴在楼下桌子上睡着,常乾熬完药,正瞪着竖瞳,陪着药盅起放凉风干,无聊地打个哈欠。
时光安逸,如果能以此终老,不失为是场善终。
他坐在烛火下,从书柜里拿出上次看到半卷古籍,搁在膝上翻到之前那页,却在未翻至时手指顿。
古籍夹页中掉出细长佛签。
应是他哪次看书时看得犯困,将佛签放在书籍中区分进度,随后却又忘记。
江折柳伸出手,将佛签捡起来,目光在四句谶言上停停,低声道:“……身梦……两前盟。”
他与小魔王,并无前盟可查。
江折柳看会儿,伸手揉下隐隐作痛眉心,闭上眼没多久,便听到眼前木窗被从外叩开声音。
……嗯?
他睁开眼眸,见到个戴着面具女人出现在二楼窗外,用她延伸出骨刺爪子把关好窗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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