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扇，道，“
观神州，这
次
浩劫，仿佛并未真正过去。”
祝无心动作顿，连眼神都停停：“你说什
？可师兄分明已经……”
“嗳——”王文远起身告辞，懒懒道，“或许失去江仙尊，才是这所谓浩劫真正开始。”
他不再多言，在大雪纷飞冷夜收起折扇，若有所思地望眼北方，随后率身后道童离去。
大雪飘进殿内。
祝无心伫立原处，看着在殿上融化细碎雪花，半晌未语。
这样天气……
他们修道之人，旦筑基，便不识寒暑，可修为若毁，又不知道能否被寒暑所侵、损伤身体？
祝无心入神良久，等到身边弟子呼唤，才猛地回过神来，深深地吸口气。
————
这样天气，确损伤身体。
江折柳雪中将老师墓碑擦干净，已觉寒意入体。他跟恩师说会儿话，跟他讲当初养成小孩子如今修为几何，跟他讲祝无心都做哪些事，凌霄派是怎成为四大门派之首……
他很少说这多话，等到他觉得很冷之时，大雪又积半尺。
江折柳站起身，转而望向当年安葬老师时在不远处建造草庐。
虽说是草庐，但材料并非是草，而是些修真界常见建造之物，在尘世之间算是罕见，房屋虽有落尘，但并不算难以忍受。
江折柳实在疲惫，想明日再整理此地，便只是生些火。
他坐在草庐卧榻之上，对着火光望会儿，眼睛有些花，下意识地移开视线，见到捧混乱杂草……与草中漆黑小蛇。
小蛇浑身冻僵，像是也受伤，伤口片暗红，看上去只比江折柳好那点。
江折柳想想，伸手将小蛇拉到火光旁，跟地上蛇起烤火。
他修为尽毁，但境界仍在，虽然失去抵御寒暑能力，但仍可辟谷。如若此番伤重却不死、久病能医，那境界所带来寿命也不会折去，只是全无术法而已。
江折柳对自己身体状况非常清楚，时死是死不，能活个几年，说不准。
不过无论几年，都是属于他个人。
他想到半，累得有些困，大概闭上眼歇会儿，忽地听到耳边有窸窸窣窣之声。
江折柳蹙眉抬眸，见到火光燃烧依旧，旁那条小蛇位置，坐着个身上带伤小妖。
小妖年约十二三岁，身上妖气并不浓烈，反而另有股冲击性极强气息。黑发黑瞳，此刻眼神惊慌地看着他，似乎江折柳下刻就会杀他似。
江折柳伸手添下火，没有说话。
过半晌，小妖怯怯地问道：“神仙哪里来？”
“倒要问你。”江折柳拿根树枝，拨弄旁火星。“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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