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放风筝带孩子、写字弹琴做糕点,比京中那些待字闺中儿郎都轻松惬意。
东吾才带着人哭完“薨逝之人”,心里正有些闷,他面对着晏迟向后退,抱怨道:“那里哭得可凶,许是太平日子过惯,他们受不得这个月波澜刺激,让听着也累。”
晏迟看着他走,见到后面人影时,提醒道:“小心……”
这句话还未说完,东吾便直接撞上人,他转过身,看到苏枕流站在承乾宫前,伸手扶他下,道:“这是什做派,哭两下,反倒给你笑成这样?”
东吾转过头看他,气得哼声:“你比好,去都不去看眼,当心别人说苏千岁无情。”
“管他们说什。”苏枕流散漫地应句,朝内室示意下,附耳过去对晏迟道:“陛下在里头。”
就算是殷璇来,也不必让他这小心。晏迟挑下眉,直接问道:“你有事求?”
苏枕流下子让他说中心事,连主动权都没有,犹豫片刻,道:“钺儿不是……不是快到年纪,近日来在宫里办曲水流觞席面,那些诰命夫郎、勋爵正君家里,也相看些,有几个女郎甚好,你跟陛下商议便是。”
按照规矩,这些事情都是凤君管。晏迟点点头,继续问道:“你说得是哪几个?”
“……安国公家那个小女儿,最相中。”苏枕流甚少有不好意思时刻,这回耐着性子跟他讲,看来是真上心,“你去吧,带东吾玩儿去。”
他说这句,随后便把刚想缠着他晏哥哥东吾拉走,带着这颗草原明珠去宫苑那边前年新修葺马场放风。
晏迟望着两人回去,带着人进明德殿,拨开珠帘时,正见到殷璇在榻上等他。案上堆几张奏折、个卷起来诏书。
小女儿摇篮没放在内室里,那边有静成和无逍照顾着,镜儿虽说记在东吾膝下,但其实也只是名义上而已,他也在屏风外头照顾妹妹,正在承乾宫之中。
殷璇衣衫齐整,似是下朝便过来。她斟酌着写朱批,写到半,见卿卿过来,便搁下手上东西,抬眸盯他。
晏迟早就被她视线盯习惯,正想着跟她说苏枕流交代事情,大约商议炷香时辰,殷璇将此事裁定。
这几年来,晏迟绣品虽有进步,可还是平平无奇,可见他真没有这上面天赋,但殷璇从不相弃,反倒十分喜爱,后来她凤君恃宠而娇,愈发惫懒,连做个香囊荷包也不勤。
那时殷璇还因为这等小事跟他闹脾气,前年下江南游湖时,她谈及此事,言语切切,在那画舫上除去这只人间凤凰霓裳,将这些小事里缺给她都索要回来。
那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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