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庙会火光仍繁,高挂灯笼明亮无比,而四下却空旷冰冷,宛若两个人间。
晏迟那些宛若尘泥过去,那些残酷无光境遇,在某种程度上却算得上是磋磨铸就他,才让这个人通透开明、温柔良善。
门扉响动,殷璇沉思之时,没有注意到这轻微声响,直到脚步声走到面前,才抬起眼,看向眼前人。
是那个叫鸿羽小郎,少年仍穿着那件做倚栏卖笑勾当衣服,软而俏眉目望过来,眼中似泛着粼粼波光。
“……叫鸿羽。”他局促地道,“您是晏哥哥妻主,或是看在哥哥面子上,才肯救助鸿羽跟爹爹,但不能……不能知恩不报……”
殷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指腹慢慢摩·挲着玉质指环内侧刻字,目光如冰。
鸿羽不敢看她,只是抬起手,将薄衫边缘勾开,然后步步走过去,伸出手去碰她衣扣,可是动作僵硬笨拙,怎也解不开。
“实在,实在没有什可以偿还给您。”他低着头,声音在轻微发抖。“但是……您能不能……”
他似乎想说出另外请求,却羞于启齿。这是秦楼楚馆常见戏码,越是楚楚可怜,就越容易牵动女人们心。
殷璇虽然没有去过什秦楼楚馆,但她慧眼如炬,向很会分辨真假,知道什是真心实意,什是另有所图。
大抵不过是这两种,种是请她给笔钱,让鸿羽能够脱离苦海,安身立命,做别营生,另种,就是想要贴给自己为侍,也好过流离失所,居于此间。
不过即便有金银救助,但他这位爹爹病,没有些重金是养不好。第二种目倒是更好些,可以免其漂泊之苦。
鸿羽是在幽梦楼出来人,资质确是非常好,他离开京华之后,以爹爹和自己体己钱度日,期间还不算难熬,如今秦爹爹重病,万事皆休,才是真下定决心重操旧业。
他得不到对方任何回应,心里忐忑不安,却咬着牙继续下去,轻轻地将衣襟暗扣扯开个,软声道:“资质粗陋,想来是比不上您家中郎君,也比不上晏哥哥……”
他话语至半,还未继续进行下去,就被殷璇按住手,目光幽幽地道:“知道资质粗陋,还过来,恶心?”
鸿羽动作僵硬,没有想到曾经无往而不利办法并不奏效。与此同时,带着医师和药材宣冶与阿青推开破败院门,站在那儿愣住。
这场面确有点别样尴尬。
殷璇倒是不觉得让对方半·裸着身体在地上哭有什问题,侧过身让阿青带着医师进入其中,转头撞上宣冶震惊询问眼神。
她没有说话,倒是宣冶点点蹭过来,目送着阿青进房门,附到陛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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