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出,周遭有片刻静默,小半人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就算顾来当初把心思全部花在谈恋爱上而导致成绩平平,但好歹也是z大毕业,出去找份体面工作绰绰有余。
那男子闻言并不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似,手腕带着串暗红色小叶紫檀佛珠,衬着白皙皮肤十分好看,但锐利眉眼却让人觉得不大好相处,随口问道:“怎去搬砖?”
顾来:“比较简单,而且工资高。”
重要是这种工作没什技术含量,力气大就行。
聂遂川闻言,伸手从茶几上捞杯酒:“早听说你从楼梯上摔下来把脑子磕坏,没想到是真。”
顾来牢记着虞兮说话,乖乖保持沉默,并不招惹他,聂遂川见他不理自己,脸色肉眼可见沉下来,面无表情饮尽杯烈酒,辛辣酒液烧得喉管生疼,肺腑都快炸裂开来。
在座众人心思各异,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在,但造成这些不自在人,却反而是最自在个,顾来不着痕迹吃完个果盘,外加杯不知名酒,最后起身去洗手间。
而刚才问话那名男子见状也跟着起身离开,筹光交错间,腕上佛珠轻轻作响,脱离阴暗角落处,眉眼也显露分明,桀骜不羁,尤甚聂遂川三分。
包厢门被带上,隔绝外间喧嚣,有人后知后觉迟疑出声:“……刚才那个人是谁,看着有点眼熟?”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他。”
“嘶……好像是沈……沈游吧,不过记得他大二休学就再没回来过。”
这个名字念出口,包厢再次陷入短暂沉默,只是这次都带那些同情意味。
沈游……也是顾来前任之,不过可比别人惨多,大二那年男生宿舍楼失火,他冒着生命危险把顾来救出火场,结果自己却重伤住院,被迫休学。
听说在此期间顾来去医院看过他两次,第次是表达感谢之情,第二次是为提分手。
人间实惨。
当初聂遂川和顾来在起时候,轰轰烈烈,天天逃课出去约会,闹得辅导员都找他们谈过话;杨眠和顾来在起时候,腻腻歪歪,天天在林荫道上牵手散步。
只有沈游,他透明得像是盛夏时节阵风,吹过就没影,在最好年纪带着身伤退出这场荒诞闹剧,至此销声匿迹,再无人记得。
顾来很快从洗手间出来,他洗完手,却见走道上站着个人,赫然是杨眠,讶异过后,本着礼貌态度对他点点头。
杨眠眼眶永远都是微红,他见顾来面对自己神情冰冷,客套疏离,不禁伸手拉住他,声音颤抖,带着些许无助:“阿来,你定要这样对吗,们当初明明那好……”
顾来没有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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