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
干什
！”
曲砚被推到
旁，后腰重重磕在柜台边缘，他低着头，笑
笑，苍白
指尖在唇边轻轻掠过，擦拭掉那丝血迹：“高兴……”
高兴就咬人？不高兴是不是得杀人？
裴然从空间拿出瓶矿泉水，蹲在地上漱口，痛不想说话，就连曲砚凑过来给他看伤，也被把推开。
曲砚难得没有什阴郁情绪，歪头睨着裴然，眼瞳黑润，乖巧认错：“错。”
没心没肺也有好处，什事儿都不往心里去，裴然灌两口水，把脸伸过去，指着下唇伤口给曲砚看：“上次就和你说不能再咬人，你还咬，你看，都出血……属狗吧？”
曲砚：“不是，属蛇。”
“怪不得这缠人，”裴然从地上起身，顺便把曲砚拉起来，“伤好之前，不亲你，你也别亲。”
曲砚望着他，墨色刘海遮住眼睛，不说话。
裴然：“听见没？”
曲砚：“哦。”
整座商场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轻微说话都能引起回音，裴然反正不赶时间，家家慢慢晃，有需要就收进空间，洗漱用品，书籍杂物，应有尽有，曲砚甚至看见他在书店拿套高考卷子。
曲砚指尖在他后背画圈，有心讨好：“你不会话，可以教你。”
“不用啊，”裴然说，“这是给你。”
毕竟长路漫漫，需要做点什打发时间，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万末世过去，说不定还能恢复高考。
曲砚：“……”
他坐在书桌上，托腮望着裴然，想告诉他，真正学霸其实不怕做题。
图书馆门大开着，外间忽而席卷进来阵阴风，卷起地上散落纸张，悠悠打个转，曲砚似有所觉，不着痕迹往外看眼，然后从书桌上跳下来。
裴然还在挑书，曲砚对着他背影道：“出去下，有事就喊，别往楼上走。”
裴然看他眼，然后点头：“快点回来。”
谁也不知道曲砚精神力现在有多高，裴然只知道这段时间，他每天晚上都会趁着自己熟睡时在附近大规模猎杀丧尸，天亮才回来，虽然身上洗干干净净，但那股浓烈血腥气是藏不住。
武术源于乱世杀人技，也许只有不断杀戮，才能更快适应这个世界。
裴然不怎担心曲砚会出事，他挑好自己想要书，然后依言往楼下走去，谁曾想走到二楼时候，外间忽然传来阵脚步声，在寂静商场内十分明显。
裴然停住脚步，蹲下身子，借着电梯扶手挡板遮住自己，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见商场大门忽然进来十几个人，其中十个穿着军装，手上拿枪，另外几个则衣着普通，但裴然能隐隐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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