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曲砚还跪在自己脚边,单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校服衣摆宽大,扯动间露出截瘦弱腰线,上面块乌青印迹十分醒目。
这是个吃人世道,礼义廉耻也即将崩塌。
裴然无处发泄,把扯下红色领带,扔在地上狠狠碾两脚,然后走过去从包里拿出瓶药油,正欲掀开曲砚衣服下摆察看伤势,后者却下意识瑟缩着后退步。
又不是大姑娘,害什羞。
裴然觉得真是好人难做,又见周沧明正望着这边,不屑嘁声,抬手对他比个中指,然后在对方没反应过来前,把抓住曲砚拉进卫生间。
“裴然x你妈!”
周沧明在外面气踹下门,玻璃窗嗡嗡直响。
曲砚见状,漆黑瞳孔闪过抹玩味笑意。
裴然毫无所觉,半靠在洗手台上,拧开药油瓶子,对曲砚道:“脱衣服。”
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声音还带着股不近人情冷硬。
曲砚晦涩难明看他眼,然后缓缓抬手,拉开校服外套,掀起里面衬衫下摆,露出清瘦身形,不需吸气,就能看见条条清晰肋骨。
裴然倒掌心药油,按在他腹部乌青上,有下没下揉着,又觉这人实在太瘦,根本揉不动,单手点根烟,眯着眼道:“你爹妈怎养你,瘦成这个鬼样子。”
曲砚低着头:“没爸妈。”
裴然吐出口烟雾,正正好落在他头顶:“你以为你是孙猴子,石头缝里蹦出来啊。”
却没再问这个话题,裴然取下嘴里烟,抖抖烟灰道:“下次他再打你,直接跑,跑不过就喊,带着你起跑。”
金主爸爸,咱们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曲砚闻言,缓缓抬眼,里面看不出半点感动情绪,有只是毫无波澜打量,却又偏偏蒙上层状似感动泪意:“为什要对这好……”
“嗯?”
裴然有些匪夷所思,心想揉个药就叫对你好,这容易感动吗,他要是把上辈子泡妞用温柔细心体贴拿出来,曲砚是不是得感动稀里哗啦?
见他不说话,曲砚又换副神情,笑问道:“那你想上吗?”
还是副干净学生模样,却说着粗鄙下流话,声音凉凉,像是浸在水中冰块,通透寒冷,说这话时,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笑,细看有些瘆人。
裴然神经大条,丝毫没有感觉到气氛怪异,他空出只手,把烟头在瓷砖上按灭,另只手,搭着曲砚肩膀,把他拉到镜子前。
“喜欢比较好看,所以你放心,在你脸上伤好全之前,对你硬不起来,而且觉得周沧明现在对你应该也没那个意思。”
玻璃镜上有碎成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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