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推门而入。
清早空气是冷,房门骤然打开,股子寒气袭入,里头汗流浃背仆从不由得齐齐打个哆嗦,萧凤梧头上也有汗,却是热,他用帕子不紧不慢擦拭下,云淡风轻。
闵上善牙关都快咬碎,恨声道:“萧凤梧——!”
萧凤梧还是不紧不慢:“在呢。”
秃顶老头笑阴沉沉:“庸医害人,闵老爷,同这狂徒废什话,直接捆绑送去衙门吧。”
外头仆从也纷纷挤在窗子口看热闹,萧凤梧睁开眼,从椅子上起身,然后对那秃顶老头道:“真想绞你舌根子,比婆娘还啰嗦。”
秃顶老头嗤笑道:“垂死挣扎!老夫不与死人计较。”
萧凤梧掀起袍角坐到床边,切切闵思行脉象,然后拔掉他眉心银针,正欲动咽喉处那根针时,不知想起什,垂眼思索片刻,忽而笑着收回手:“唉,手抖,李思缪,你过来帮忙拔这根针如何?”
李思缪就是那秃顶老头,他闻言先是愣,而后不屑笑:“自己治不好,便想坑害老夫?白日做梦。”
旁边儿几个老头也跟着笑出声,后来瞥见闵上善脸色,又都收声。
萧凤梧拍拍膝盖:“李思缪,你怕什,拔个针而已,又死不人,这样吧,治死算,不赖你半分。”
李思缪直觉有诈,不愿搭腔,闵上善却是把将他揪出来,推上前去:“拔针!”
李思缪是闵家千金堂坐馆大夫,被揪着后衣领,当即叫苦不迭,萧凤梧这厮顺势起身,掸掸袖子,笑着摆个请手势:“您请。”
咽喉是人身死穴,稍有差池便会要性命,李思缪定定神,并不犹豫,飞速拔出那根针,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见原本还躺在床上挺尸闵思行忽然睁眼,噗喷出口乌黑淤血出来,李思缪不备,被喷满脸,登时僵住。
闵思行伏在床边,咳嗽不已,身上药壳子因为剧烈动作而碎裂掉落,肉眼可见,血泡都消下去,闵上善大喜上前:“儿啊!你可算是醒!”
闵思行吐那口是毒血,恶臭难闻,萧凤梧见李思缪瞪大眼睛,胸腔起伏不定,活像个癞蛤蟆,笑直锤门,大笑出门而去。
秦明月方才被堵着进不去,扒着窗户看清全程,见状心里总算松口气,对萧凤梧道:“治好就快走吧,待在这儿心里刻也不踏实。”
萧凤梧闻言转转眼珠子,慢慢俯身,忽然猝不及防在他脸上响亮亲口,秦明月被吓大跳,却见他靠着小院拱门,慢条斯理摇头道:“现在走,多亏慌,不急。”
秦明月脸还有些麻,他用手抚着脸,怔愣片刻,然后横萧凤梧眼,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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